,想得是与方公子理清此事。
两边的态度都是十足极端,方家表示明月姑娘太过任性,甚至还喜欢“读书”,简直就是不本分。明月姑娘的父舅更是大发雷霆,只不过不是为了自家女儿受了委屈,而是当时方家给出的礼钱太少,明月姑娘的父亲有所不满。
但这会儿再让方家补钱,方家也是十万个不情愿。
明月姑娘的父舅似乎就等着方家这个反应,二话不说便要为明月姑娘另寻一户人家,明月姑娘当时被其父亲匆匆送去了方家,压根儿没有什么婚书六字,真要论出去,的确是与没结过婚一样。
方家大怒,道是两个孩子早就有了夫妻的本分,这会儿反悔,那又叫做什么道理?两家僵持不休,只好闹到了魏守令这儿来寻个公道。
秋溟从薄昭旭的手中接过案宗,草草看了两眼,顿时拍桌大怒:“魏守令,你就不觉得自己对此案的判决结果十分离谱?”
魏守令拿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搪塞道:“侯爷明鉴,这种家务事,下官除了让他们补齐婚书择日成婚,还能做什么?您想,这两边各执一词,死的是她明月,您就会觉得是因下官的判决并不妥当,可要是死的是那方家的公子呢?若是下官判决二人一拍两散,各不相干,那这方公子的死——岂不是又要怪在了下官的身上?”
秋溟哑然,他到底是被魏守令这样的老油条给绕了进去,其实毫不相干的两件事,硬是被魏守令说出了千丝万缕的关联。
“本王问你,你可记得那明月姑娘的长相?”
薄昭旭问罢魏守令,又忍不住想起了此时不知如何的向夜阑。怕是也只有她在时,能有人与他不动声色的达成默契。
他在心里苦笑两声,若是向夜阑在此,定是能把魏守令呛得哑口无言。
魏守令讪然一笑:“怎会,下官从头至尾都未见过明月姑娘的面儿,从头到尾,下官都是与两家的父亲沟通的。”
见薄昭旭点头,魏守令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起身,便被薄昭旭诘问道:“那明月姑娘究竟是想嫁与否,恐怕,魏守令是不知道了。”
“这!那明月的想法,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到底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就是想不答应,又有什么可说的?”
魏守令一不小心便把心中所想尽数吐露了出来,可他所言也正是此案的关键。
那就是除了薄昭旭便再无人在意的——明月姑娘也是个人。
她的想法也需被人知晓,她的性命也不该被作为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