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齿,你为本王做事多年,又如何不了解本王的过往?便是更加险恶的情境,本王都曾遇过,三年前,宫里那些太医都说本王注定要失了这两条腿,可本王仍是咬牙熬了过来,这几道伤,养几日就足以。”
“属下明白了。”
南谌心中的愧疚总算是得到了些许慰藉,薄昭旭从暗堡把南谌挑出时,二人年纪相仿,只不过南谌稍小几岁,正是狗都嫌的年纪,不过天赋过人,总能让人包容几分,时间久了,性子中讨嫌的部分自然也就被磨尽了。
但薄昭旭对他这个手下人的救赎,仍是如以往般,让他得以知晓,人所活着并非全是为了阴阳谋略,为了取人性命。
南谌感慨于,有向夜阑能出现在薄昭旭的生命里,总算是他家这位隐忍所有情绪的主子,也能寻到一缕自己的光。
“属下自然是记得的,您年少时,奉陛下的命令与二殿下一起,同薛将军交手,二殿下因划伤了手指而嚎啕大哭,您却把薛将军逼的节节败退,最后和薛将军打成了平手,受了同样的重伤。”
南谌笑笑,在他的眼中,自家这位主子几乎就是不知道疼的。
朔风钻入营帐,向夜阑同样探了半截儿身子进来:“嚯,我说外面怎么掷了这么多的刀,原来你们在这儿呢。”
她说的自然就是无疾与几个兄弟,他们自以为体贴地将刀丢到了营帐外,不让血腥气冲撞了伤者。
结果冲撞了一堆胆小的,直接绕着路走。
向夜阑一蹦一跳地将水盆递到了薄昭旭的身前,气势汹汹地双手叉腰:“来,我给你擦脸!”
她可没问薄昭旭需不需要这样细致的关怀,直接替薄昭旭做了住,拧湿手帕,轻柔地为薄昭旭擦拭脸上血污。
这份温柔,无疾只能酸。
而且还酸不来。
气得他直接提着一旁的空水桶走出营帐——自己给自己擦!
向夜阑又忍不住关切:“疼吗?”
南谌为薄昭旭好生感慨,又是展望过往,又是观摩现在,他都忍不住感伤——自家主子吃了太多苦,是不会与人说自己有多疼的!
结果南谌眼睁睁地看着薄昭旭将向夜阑的手腕搭上他的肩膀,好生撒娇:“疼,如此重的伤,自然是疼,本王还需你哄才好。”
南谌一瞬间觉得,自己真是“低看”了薄昭旭这个主子。
当真是能屈能伸,可进可退。
向夜阑因薄昭旭突然的撒娇而有些无措,佯作正经地咳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