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晁连想都未想,就应允下来:“一路小心。”
林海晏俏皮地抿唇一笑,就要拖着腿脚根本不便利的武梓熙同她一起出去“散步”,说得可是好听:“这西夏的天真是太闷了,坐久了,根本受不住,还好殿下善解人意,根本不与妾身计较。”
她还不忘夸上秋溟两句,殊不知秋溟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是谁——原来她才是顾言晁正儿八经的妻子啊,他还以为顾言晁在作什么宠妾灭妻的幺蛾子呢。
林海晏一蹦一跳地拉着武梓熙的手,苦得武梓熙只能艰难地用一手捧着肚子站稳,跟上林海晏近乎跃起的脚步。
这会儿,向夜阑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了。
林海晏好歹也是个脑子长齐全了的健全人,难道不懂像武梓熙这样的孕妇大步挪动不得,更不能如此拉扯小跑?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林海宴本就是故意的。
向夜阑低声同薄昭旭知会了一声,便顺着偏殿的侧门溜了出去,顺着林海晏的脚步跟上前去。
跟了一半,向夜阑还不忘在心里嘀咕一句这林海晏到底是年轻,竟然如此能走。
总算是到了貌似无人的角落,林海晏这才拉着武梓熙停下脚步,她这猛地一转身,吓得向夜阑直接就躲到了两人高的假山后。
眼看着林海晏一把甩开了武梓熙的手,武梓熙踉跄地向身后跌了几步,扶着一旁的假山,方才面前站稳脚步。可方才的一路小跑还是伤了她不少元气,也没什么精力与林海晏争辩些什么。
瞧她未如愿跌倒在地,林海宴竟还有些失望,怏怏地步步逼近武梓熙,诘问道:“你为什么要在言晁哥哥的面前哭?是想吸引他关心你吗?难道你不知何为本分,不知谁才是言晁哥哥真正喜欢的人?”
武梓熙未语,神色毫无波澜,竟是有如麻木了一般。
林海晏想要羞辱武梓熙未果,自己倒是沉浸于其中地冷笑起来:“你千万别生气呀,我不是为了指责你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而已——言晁哥哥根本不喜欢你,你这样抹眼泪,只会为他添麻烦的,言晁哥哥心里只有我一人,我可不想他因为你的事情烦心。”
一时间,向夜阑感觉四周茶香四溢,自己这根本就是泡在了茶罐子里吧!
武梓熙丝毫不在意的冷哼一声,身作长朝显著的矜傲丝毫不减:“你若是这么讨厌我与腹中的孩子,那你何不直接杀了我?你开心,我也能寻个解脱,还是说堂堂世子妃只会放些空话,根本不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