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晁温柔的腔调足让所有人恶心,唯独林海晏沉浸于其中,如炫耀一般看向武梓熙。
饶是向夜阑不愿,也只能眼睁睁瞧着武梓熙被顾言晁带走。
至少是知晓了武梓熙尚还平安。
顾言晁等人走后,秋溟放下了在自己怀里打滚掉毛的胖橘,道:“人都走了,你还打算藏多久?”
得,幸亏秋溟没有转投顾言晁的打算,否则向夜阑真是不知道自己今天该是要怎么死的了。
向夜阑从假山后探出身子,夸张地鼓鼓掌:“不愧是秋小侯爷,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慧眼如炬。”
就像当初他一眼认出了自己与他“有仇”一般。
“孤现在,已是一国君主了。”秋溟自嘲一笑,“如今才知为何要自称为孤,原是因为从继位以后,便只能作为孤家寡人活着,有趣,着实有趣。”
向夜阑不知秋溟这时的感伤是从何而来,只道:“殿下还有家人,还有朋友,何来孤家寡人一说呢。”
“是了。”
秋溟看起来格外落寞,与洒洒洋洋晒太阳的胖橘简直不像站在同一处。
“孤是曾设想,能辅佐孤成为一国明君的,只有你向夜阑一人……这四座宫闱,六座宫殿,也是孤曾想留给你一人的。这般的殊荣,当然也只有你向夜阑一人配得上。但孤知晓,是孤配不上你。”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向夜阑的脸颊,却是生于情,止于礼,将手收了回去,苦笑道:“四王爷说的不错,纵然孤再把喜欢挂在嘴边,仍是会在你与社稷之间犹豫难分,仍是会本能的倾向后者,置你于水火之中。但四王爷……他是真的可以抛却一切,站在你身边。”
向夜阑木然。
她甚至有些害怕秋溟倏然看破红尘开始大彻大悟,然后直奔寺庙,决定剃发出家皈依佛门。
“殿下就不要妄自菲薄了,我知你也做过很多想要与他较个高下的事,但四王爷于我,的确与他人不同,并非是因他胜过旁人多少。”
“孤都明白。”
秋溟神色黯然:“所以,向夜阑,孤现在从未打算逼迫你做出什么选择,何况你心中早有选择,岂是孤能动摇的?像老东西那样的事,孤更不愿去做,更不屑去做,孤宁愿抱着遗憾做一个光正的君主,做你口中的朋友。”
……
向夜阑释然一笑,她觉得秋溟是真将这份执着放下了一二分,至少是不会再成为他的困扰了。
秋溟又道:“但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