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瓢泼大雨未约先到,顾言晁打开了顾氏侍卫所推来的纸伞,跳下了被大火焚烧过的断瓦残垣,颓丧地搜寻着武梓熙的痕迹,或是武梓熙的尸身。
但他不懂武梓熙为何如此残忍,竟连一个尸首都未曾留下,竟连一个可以给他缅怀的东西都未留下。
顾氏侍卫瞧见自家主子失了神,自是担忧不已,却被顾言晁嫌厌地逐一推开,高声吩咐:“搜!给本殿搜!本殿就不信她能被一把火烧得什么都不剩下!”
回到西夏皇宫中的住处后,向夜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虽是伤势颇重,但武梓熙气息尚在,姑且还称得上是“平安”的。
这次为武梓熙医治的仍是那位向夜阑颇有好感的女太医,话音柔和平淡,向夜阑听了会更安心些。
女太医为武梓熙的灼伤处敷上了一层药粉,有些惋惜:“灼伤可抑,但应当回不到最初的模样了。臣方才检查过,殿下这位朋友迟迟未醒,应当是因为吸入的浓烟太多,还需些时辰,恐不止一二日。”
武梓熙的长相,曾经在华国京城也是名列前茅的。
这股子重症监护的滋味,着实是让向夜阑恨极了顾言晁。
“我知道了。”
向夜阑疲倦地按了按自己的额角来缓和几日未怎么休息的疲倦,道:“辛苦你了,不管怎么说……人没事就好。”
女太医认同地点了点头,似是不愿打扰武梓熙调养身体的片刻清净,故将向夜阑带到了角落处:“臣听闻殿下不日后便要启程返国了,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心中着实有些事情放不下。”
“是如此,大人有什么事放不下?是和我有关?”
向夜阑同薄昭旭安排的行程是三日后返回华国,当下刚好是可以将武梓熙一同带回去安置了。
原因无非是薄昭旭与秋溟正在密布一局大棋,因此时顾言晁同样身处西夏都城,行事有诸多不便,何况薄昭旭虽然现在手握兵符,但毕竟还未继位,总有许多事做起来不是那般的方便。
女太医温和道:“今日是前朝丞相上刑场的日子。”
“是今日?”
向夜阑无奈苦笑,那西夏丞相到底是因无用而被秋溟定了罪,连问斩的日子都被早早敲定,只是向夜阑因武梓熙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根本记不得去顾及西夏丞相几时问斩。如今听得,也只是觉得其死有余辜。
惨死于他手上的女子数不胜数,他倒寻了个痛快,着实讽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