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向夜阑时不时也嘀咕两句薄昭旭这男人有多会惹人“讨厌”,但女太医所提醒的顾虑,是她永远不会放在薄昭旭身上的。
“你所说的顾虑并非毫无道理,然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所选,我心中有些分寸。皇位啊,又有几个人能抗衡了这样的诱惑?哪怕换作我,我也未必能将其放弃,十分清高的表示不为外物所动,但无论我能否做到,我都不愿去干涉他的选择。”
向夜阑苦笑,“他应当也清楚我的为人,若真有一日相看两厌,那我自己识相离开就是,不必非要取我的性命。”
当时的话或还只是一句戏言,薄昭旭却是屡次同向夜阑证明了他将她看作了自己的命般。
“我与他相识至今,多了不少人想要与我结交,许是因为我这人真有让他赏识之处,又或许,仅仅是因为我四王妃这个身份而已。他们对我示好,其实多半是想将赴宴的帖子送到他薄昭旭的手上。我便时刻慎重,生怕何时牵连于他。”
尽管在薄昭旭的面前作天作地,但向夜阑自认在外时还算慎重。
女太医更觉自己冒犯:“许是臣多虑了,不该多言此事,难免有挑拨您与四殿下关系的意思。”
“我倒未觉得有何不妥,你也是为我好嘛。”
向夜阑随和地拍了拍女太医的肩膀,临要离去,释然道:“但我后来再想,身份也只是身份而已。我喜欢的人是他,便也只能是他了。”
……
向夜阑与薄昭旭一行人如期返回华国,皇后一袭飒爽的劲装前来相迎,竟是将向夜阑一把揽到了怀里,一脚踢翻了薄昭旭这坛千年醋精。
“皇后娘娘,要不您、您先放开我吧……”
一时间,向夜阑着实也是分不清楚,究竟是皇后的怀抱令她喘不过气,还是薄昭旭如同在说“很好”的目光令她有些瑟瑟发抖。
皇后还因不知事情“严重性”而有些不舍地放开了向夜阑,道:“难不成是本宫下手太重了?”
“那倒也没有……”
向夜阑的余光一个劲地瞟着身后的薄昭旭,皇后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向夜阑这又是哄人呢。
她未多言,只将怀中令牌掷到了薄昭旭的手上:“多谢四殿下容本宫任性这段日子,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就是日后想要离开京城,也可以安心上路了。”
向夜阑倏然反应过来:“听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打算以后离开京城,四处游历去?”
“不错,京城虽好,但本宫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