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充血的两眼瞪得通红,吼得撕心裂肺:“你怎敢!”
“我就是敢。”
向夜阑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我又不是君城人,毁了你的地陵对我最大的损失就是我恐怕要花些钱财去修复塌了一块的院子,可我又不是君城人,我哪怕放置不修,它也不会碍了我的眼。”
映颜哑然,她与身旁的华国侍卫相视一眼,低声问询:“娘娘说话一直都是如此的吗?我瞧谢公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侍卫讪然一笑,他瞧就连薄昭旭都不是经常能看到向夜阑这个样子。
“所以,谢公子不必担忧我是为了在此算计你些什么,毕竟我本来就是一个恶人,既然你都已经见到了,那我还能恶到哪去呢?我只是身为一国天子的妻子,想要给那些毁在你手上的家庭讨个公道,不要死得不明不白而已。毕竟他们死在你的手上,不就是因为你想要报这桩仇吗?”
向夜阑笑意轻快,蹲在了谢公子的身前,似要拿手去抚他满是冷汗的脸,却只是将手搭在了膝手,道:“只是要比作恶这一方面,我还真比不上谢公子你。毕竟谢公子你多懂得丧母之痛,却又多心平气和的杀了别人的母亲呢?”
谢公子狰狞畏怕的神色扭曲了这副好看的容貌,他曾亲手戕害过的女子的面容皆出现在了眼前,附在了向夜阑的容颜之所,阴冷而恍惚,目光皆像是要同他讨还血债,切身出现在他面前的向夜阑,反倒是心平气和,嘴角还有许镇静的微笑。
可谢公子就像是在凝视着九泉逃回的恶鬼,有几许崩溃的大吼:“别说了!”
向夜阑叹气着站起身,将两手一摊:“能做出那么多让人喊打喊杀的恶事,却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
薄昭旭看了向夜阑的反应,忍不住笑说:“他那是杀人,而你是诛心,放在他那,你更可怕些。”
“真的假的?”
向夜阑一脸不可置信,恨不得面前有面镜子来亲自照一照,自己究竟哪里可怕了?
要是可怕,她怎么就没见薄昭旭真的害怕自己过?
谢公子半会儿才镇静下来,双眼泛红犹似刚刚流过血泪,嗓音微弱的质问道:“昏君,你当真忘了我。”
……
向夜阑看看面无表情的薄昭旭,又看看神色宛若被欺骗感情的黄花姑娘般的谢公子,总觉得气氛微妙且不太对。
她轻咳两声,敛住表情,提醒道:“谢公子,烦请你有话好好说,不要说这种模棱两可的,容易让人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