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夜阑始终平静的盯着贾岫烟:“嗯?”
贾岫烟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实在是太过欣喜,压根就忘记了答复向夜阑。
“是,都是为了你大哥,熬了快有整整一夜了,天亮那会儿得了消息,才总算是敢合眼休息上一会儿……”
她苦叹了口气,声音也是沙哑的厉害:“大小姐,您可千万不要误会了行儿,他绝不是那种胡作非为的性子,定是有人刻意为之!妾猜,许是行儿在外太过夺目,惹了仇家,才被人这般报复,希望老夫人未信那沈月楼老板的一面之词。”
向夜阑暗自一笑,她贾岫烟竟还挺能琢磨的。
若是旁人,她姑且可以昧着良心相信是贾行在外有些不碍事的招摇,奈何还是招来了别人的记恨,有意放出了贾行在外仗着向家名声风流欺人的恶言,想让贾行在向府没有立足之地。
可沈衣是什么人?
哪怕是贾行真触及了沈衣的底线,成了沈衣的头号死仇,沈衣也不会用上这么无聊的法子。
沈衣所了解的死法,还不够贾行挨个尝试的。
再说,向夜阑越想越气,要是沈衣真用了这样的办法还不找自己,那还真是够不厚道的!这种事,怎么能少了自己!
可为了打探出贾岫烟的来意,向夜阑极其违心的选择了附和:“的确,大哥初回向家,不知道有多少人一时眼红就把他当成靶子,羡慕他竟是向家的子嗣,巴不得用些不入流的计谋,让祖母把他给赶出向府呢。”
看贾岫烟宛若遇到知己的神色,向夜阑确信贾岫烟没听出自己话里有多少的深意,也不大在乎这些。
贾岫烟认同地连连点头:“是了,是了,大小姐真是颖悟绝伦,一语就道破了那些人见不得光的心思!就是不知老夫人如何想,可千万不要信了那些人的胡话才是。大小姐,其实妾这次来,是想送您一些东西……”
她贾岫烟来时捧着的布包,向夜阑已经盯了许久,万没想到,布包中装着的竟然是贾岫烟要送给自己的礼物。
还真是稀罕。
还没来得及猜呢,向夜阑就眼看着贾岫烟从包里取出了几样小姑娘的衣物,有虎头帽,与虎头帽搭作一对的矮脚小靴、鹅黄色的织锦小袄,衣角处还用娴熟的绣功绣了一个小巧细密的阑字。
布包里还有几样小孩的玩物,最显眼的大抵是摆在了拨浪鼓上的银制长命锁,已是因年月而有些发黑了。
贾岫烟笑意慈祥,示意向夜阑好好看看这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