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说,向老夫人反而是明白了向夜阑的用意。
贾家母子就没一个知晓分寸的,骄傲奢淫的种子一旦在心里扎了根,哪里是那么容易拔除的。
踩在高处,更容易踩空。
向老夫人应声笑了笑,任由向夜阑胡闹一般在自己身侧撒娇:“油嘴滑舌的丫头。祖母明白了,你还有何事要交代予我,就一并说了吧。”
说着话的功夫,向老夫人打了个哈欠。
太阳都快落下去了,二人还觉得只说了一会的话。
向夜阑在院外瞧见了薄昭旭的影子,忽然发觉这件事,有个更适合去问的人选。
“没事了!祖母您先回去吧,要是有别的事,我再去您院子里找您!”向夜阑急匆匆地跳下了摇椅,与向老夫人赔了个笑意,就如脚底踩了油似的,一溜烟奔院外跑去了。
薄昭旭正在训启桓的话,就被自家跳脱的猫儿一个猛子扎进了怀里,扑着抱上了他。
……
陆启桓看看薄昭旭,又看看向夜阑。
作为曾在皇后身边当差数年的侍卫,启桓很有把握的盲猜下一瞬,薄昭旭就会把向夜阑揪出自己的怀,告诫她在外人面前要注意分寸。
而这位方才还与自己一脸严肃,好似浮冰的帝子,此时竟任由向夜阑把自己当作“木桩”来抱,还宠信的揉了揉向夜阑的头:“如此想我?你这般冲过来,也真是不怕被人当作来行刺的刺客。”
单从薄昭旭在面对向夜阑时不曾提起的“朕”字来看,启桓就懂了向夜阑在薄昭旭心里与旁人不同之处。
称朕,是因他在众人面前,皆是手握权势的天子,是欺霜胜雪,不该有更多私情的一国皇帝。
唯有在面对向夜阑的时候,他才仅仅是薄昭旭,是向夜阑一生的爱人而已。
“陆启桓,你方才问朕,你与朕究竟有何不同,究竟差在了哪里。那就是朕有爱妻,你没有。”
薄昭旭看向怀里的向夜阑勾唇一笑,他觉的出来,向夜阑生怕他逃了似的,拥着他后腰的手越发用力。
陆启桓杵在原地沉思许久,才从薄昭旭玩味的笑意中看出,此人就是纯粹的在打趣自己,还不忘炫耀一番两人有多恩爱。
换了向夜阑,准能在这会儿铿锵有力的骂薄昭旭一声狗皇帝。
陆启桓咬了咬牙根,认下了被人戏耍的事实:“属下明白了,您先与皇后娘娘叙话罢,属下先一步退下了。”
人一走,向夜阑就从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