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寺院,直到贾家母子到此,竟还有了点锅碗瓢盆乱砸的动静。
为此,向老夫人头疼的很,早睡也就成了奢望。
如今也只能在屋内借月光坐着,苦闷着一张脸。
直到向夜阑抿嘴一笑,把灯笼摆到了桌上,暖烘烘的。
向老夫人明知故问:“来了?坐罢,我有些事想问问你,待会儿便放你回去休息。”
与向老夫人话音一起落下的,还有隔了一道墙的另一端,不知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怪是清脆的动静。
许是见惯了,向老夫人的反应比前几日轻了不少:“真是一家子不安生的。夜阑丫头,今日那贾家的小蹄子又来与我告状了,说什么……你又纵容着外人欺负她,眼看着让外人看向家的笑话,不成体统。”
连说辞都与向夜阑所猜测的近似。
她倍感无奈地两手一摊,问道:“她是不是还说我联合外人的手,成心让她在外人面前出丑,想踩着她显摆自己?”
向老夫人点了头。
“你也是个懂事的丫头,我知晓你绝不可能拿向府的名声来开玩笑,偏生她是个不识趣的,真真会捅篓子!嗳,我眼看着她回来时那个模样,好生失态,那肩膀……真是,我都替她臊得慌,也不顾着府里还有男人呢!好说歹说劝过了,才肯回去换身衣裳再来哭诉,简直就是胡闹!”
想起贾骊那身罗裙,衣裳不连腰襟,袖子不连衣裳的,向老夫人真是头都开始疼了……
彼时贾骊还未换好衣裳回来哭诉,向老夫人就已经吓得去一连问了好些随同的向府家丁,再三确认没有太多人瞧见贾骊白花花露着大半身子的模样,简直快把向老夫人的魂都给吓丢了。
可无论怎么说,贾骊这人是铁定丢干净了。
向老夫人唯一在意的,就是贾骊牵没牵连到自己的身上,脏没脏到向府的门楣。
恼了半会儿,向老夫人追问道:“我只问你,贾家这小蹄子是不是真把京北侯夫人那个妹妹给得罪了?”爱书屋
“何止。”
向夜阑面含“关切”的看着向老夫人,神情格外沉重。
仿佛这一眼,就是她与向老夫人所对视的最后一眼。
京北侯家宁夫人与宁斛珠这对姊妹脾气温和是在京城出了名的,可被惹恼以后记恨人有多专注这件事,也是在京城出了名的。
向夜阑不怀好意的弯唇一笑:“贾骊妹妹没与您说吗?她还说要请您出面好好惩治宁老板,让您出手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