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缺的,就是假借认识老板之名,逃掉赌债的亡命之徒。
贾行将那玉佩在袖中露了露,神神秘秘的开了口,生怕让人瞧见似的:“我在谢家钱庄存了一笔小钱,想着与你们老板说上一说,直接将钱换在赌桌上,也免得我再麻烦,赌起来都不够尽兴,着实麻烦!”
论起故作从容这一方面,贾行还真是个好手。
估计是好赌的久了,连他自己都信了,自己是赌桌上的有钱人。
柳夙在不远处沏茶之余,似乎还望了他一眼。
但究竟是真是假,说不准就是贾行自己的想象了。
在一旁喝茶在歇闲的客人哄然一笑,挑起了事端:“我说今天怎么有人出手这么大方,原来是为了讨柳夙姑娘的欢喜!为博美人一笑,确实也是值了,只可惜我这浑身上下也掏不出来这么多的钱,否则我也愿豪掷百两千两,来博柳姑娘一笑。”
一旁的茶客道也接了话:“柳夙姑娘若跟了大老板这样的有钱人,想来之后也是有享不完的福吧!只可惜,只可惜……可怜了我们这些爱慕柳夙姑娘已久的穷光蛋,日后怕是再也看不到柳夙姑娘的倾国容貌了!
柳夙平静地沏好了一壶茶,方才羞恬的答了二人的话:“客官们应是误会了吧。柳夙这般的人,什么也不求,只愿能如今日一般安稳度日,那便知足了。”
只图安稳?
贾行心中不由暗喜,既然柳夙只求安稳,那自己岂不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他甚至觉得柳夙这番话,就是在暗示他些什么。
一时飘飘然,攥着玉佩发起了怔。
直到听见耳旁的动静,贾行才兀然反应过来,原来是一旁的小厮已经唤了自己半天。
那小厮自己的手里还托着茶盘,哪里有功夫陪他贾行闲耗,着实是有些不耐烦了:“您到底还见不见咱们东家了?若是这会儿不见,东家也该改去别处收账了,再想见,只怕今日就难了。”
还指着这人还上自己的赌帐,贾行哪会不见?连连是应声:“自然是要见,你引我去就是了。”
答话之余,贾行还不忘含情脉脉的看着柳夙。
然,仅仅是贾行自己,觉得深情温柔。
柳夙羞恬扭过头,心中却是觉得此人有几分恶心,平白去做那些让人误会的事不说,此时竟还用打量货物一般的眼神望着自己。
得亏是这人先一步离开了。
赌坊内阁里,谢大人的茶盏空了又空,头发更是一把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