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岫烟左看看右看看,心中委实不安至极。她心慌地拉过贾骊,问道:“你哥哥回来了没有?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回来?今日他才刚要了那么多的钱,该不会又是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厮混去了……”
贾骊越将自己当作向家的小姐,就越是抵触自己原本的出身。
如今被贾岫烟碰见了手,简直就跟触到了什么世间极污之物似的,连忙就抽回了手,有几分不满的嗔怪道:“哥哥本就不是您能管得住的,他若想回来,自然就会回来的,您问我,我又哪里知道他回来了没有,又去了哪?”
贾岫烟被人顶撞了一嘴,讪然垂下头不肯说话了。
回房以后,向夜阑暂且松了一口气。
今日即替沈衣报仇解了气,还抓住了贾行一件把柄,贾行看似欠了谢大人五千两,其实也不过是欠了些空头账目。
整整一日的谢家赌坊,都是为贾行所布的局而已。
为了到时能彻彻底底的断了向家与贾家母子的关系,难免是要费些力气。
向夜阑敲了敲空荡荡的衣柜,问:“我瞧这柜子的动静好像又不一样了,恐怕是这几日我不在房中时,有人动过里面的暗格。”
“不错,暗格当中的物件应比前几日多了些。”薄昭旭同是敲了敲,“。我曾托京中善于机关的木匠瞧过,他也瞧不出其中的门道,若实在无人能破解其中机关,便只能寻借口将其运出府,依靠外力破解了。”
言之有理,但向夜阑仍有些不舍。
这不单是件做工精致的老物件,还承载了许多别样的意义,尤是想起此物还是向夫人的旧物,向夜阑便觉得依外力拆了它,实在是有些太过可惜了。
屋外传来了白婆的声音:“大小姐,奴才刚才烧了些许热水来给您暖暖身子,免得是要染上风寒呀。”
白婆直白习惯了,直接便端着热水推门走了进来,二人的手甚至还一同放在了柜子上,来不及反应。
“大小姐在与皇帝姑爷研究夫人留下来的柜子?”
“啊?没、没有!”
向夜阑赶忙否认了自己的用意。
可自己与薄昭旭此举,还能是在干什么?
莫名其妙的仪式?
白婆不常清醒,就是时而有些糊涂的老妇人,听了向夜阑的话也只当作未听到,把热水放在了一旁,便踱步到了衣柜的边儿上。
“你们瞧呀,这样就好了……”
话音落时,白婆和蔼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