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夜阑两手一摊,比起这个,他更担心薄昭旭吃飞醋。
“真是个不求上进的丫头!你怎就不学学你那些姨娘,去学学怎么拴住男人的心!”向老夫人声情并茂地比划了一个抓紧的手势,替向夜阑担心起来:“男人是容易变心的,虽说我当初与你娘相处的有几分生疏,但她当初也是听了我不少教诲,才会把你爹拴在身边的!”
向老夫人当真知道需要拴起来的,一般都是些什么吗?
身边的氛围微妙而熟悉,向夜阑不由得想起了不久之前的一个下午,试图用堵住耳朵的方式阻止向老夫人继续教导自己所谓的“驭男之术”。
“你这丫头,捂着耳朵是想作甚?”
向老夫人有几分不满地落下向夜阑的手腕,孜孜教诲着自己的毕生所研:“当初我便教导你娘,在外应当多尊重你爹一些,不要总显得那般桀骜不驯,好像能和你爹平起平坐似的,不妥!也真是你爹娇纵出来的,白日有模有样的听我训话,我夜里去瞧,你猜怎么的?”
听向老夫人说这些,总好过去听别名驭男之术的女德四书。
向夜阑难得今日十分的配合向老夫人:“怎么了?难不成是我爹娘背地里议论着该怎么让您打消继续教导他们的念头?”
“何止!这两人,真真与你是一个性子!”
想起当年之事,向老夫人仍是十分气愤:“明面上与我答应的好好的,说是会有所收敛,知晓何为大家礼仪,哪想到,你爹入了夜便给你娘打洗脚水,这哪里是男子该做的事,当时可将我气的不轻,不成器!可话又说回来,这世间的男子众多,未必就有第二个如你爹这般情深的,你还是该好好学学,如何将男人的心思攥在自己的手上……”
向夜阑头又疼了起来。
她连忙改了让薄昭旭独自出门的主意,起身便要溜:“祖母说的对,我改主意了,我这就去送送他!”
昨夜下过一场连天大雨,晨时正是清寒,向老夫人屋内按照冷冬时的旧习惯点着罗炭,故而向夜阑未觉有多冷。
如今走了出来,才觉得寒意沾在了自己的身上,隐隐还有些凄凉的意味。
向夜阑搓了搓手,奔出院的小路去,一路还与晨起忙活的丫鬟们闲来打了几声招呼,彼此问安。
薄昭旭的背影似乎就停留在不远出,与之相对的……
似乎是个泥呼呼的影子?
这跟要入火窑的泥人似的的人,竟然是贾行!
薄昭旭整理着有些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