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一人不识趣,抬高嗓门询问为首的打手:“大哥,那姓贾的小子不是说了今天会拿珍宝首饰来抵债,结果今天如此赖债,您就这般放了他?”
这等事自然该小声言语,哪怕抬高了一丝音量,都是有意为了多一个人听到。
为首的打手猛地对着小弟脑后拍了一掌,骂骂咧咧道:“你懂个锤子,这是人家向府的家务事,少问,少管!”
周围的看客顿时就看明白了,那贾行哪里是受人诬陷欺凌!
分明就是想窃物还赌债被抓了一个现行,如今见事情扛不住了,竟然还想把赌债推给向府来还,真真是养了一匹白眼狼!
周围看客在对贾行的唾骂声中纷纷散去,住着贾家母子的小院,时不时就被路过的行人丢进来一两个发烂的果核、腐肉、酸臭的菜叶,还有干脆扔些泥巴团子的,可把向老夫人心疼的不轻——这都是自家院子啊!
贾骊声音哑哑的,显然是刚哭过不久:“你便胡闹罢,最好是折磨的所有人都与你一起死,你便开心了!”
贾行正是心烦之时,道:“别烦我。”
见兄妹二人在对骂,向夜阑也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任由他们对骂去,委实与自己没什么干系。
四日后乃是向夜阑祖父的冥诞,往年的向氏一大家子都要一同前去相国寺为其诵经悼念,今年亦然。
向老夫人将自己珍视数年的佛串等物都转赠给了向夜阑,耐着性子叮嘱道:“今年就由你带着这些小的们去,他们尚且敬你,惹不出什么事,到时就让他们各做各的。大的们管不住了,我把他们一并留在府上,免得为你添乱。”
小的所指的是向夜阑这一辈的诸多小辈,她们这一辈本就人少,又有不少远嫁难归的,其实能带去的也没几个,以向夜阑与长孙向景明为主,其余人大多是陪衬,届时只怕连人都见不到。
大的则是姚润儿那一辈,虽不敢再明提,但心中大多也念想着分家的事,的确容易多出事端。
向夜阑隐隐也听出来了,向老夫人这是想躲几日的清净,顺便借此把族中一些长者请到府上,商议商议贾家母子的事。
“也好,不过贾家母子那边给您答复了吗?”向夜阑足有两日未留意过贾家母子的消息,“可有什么问题?”
“贾家那丫头你是知道的,哪怕就是让她走着去、跪着去、爬着去,她都能笑呵呵的跟着你去庙上。就是那贾行……”
向老夫人眉峰不展,“他道是投河那一日摔伤了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