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行心中所积气氛非一日只寒,今日握住了机会,把贾岫烟说责的好生不堪:“你若真害怕,不妨去做窑姐儿,只要叉开腿便能赚钱,既不必担心败露,又能养活我们兄妹,你看如何?”
贾岫烟脸色通红的咬着唇,她从前没少听人用各式难听的话来羞辱自己,可那终究是外人,连自己的儿子都拿这种话来羞辱自己,贾岫烟是又羞又愤,又气恼的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只能用埋怨的目光与贾行较劲。
贾行见自己竟把贾岫烟骂得反驳不出半个字,心情顿时就好了大半:“向家那个老不死的以为自己挺聪明,还不是被咱们给耍得团团转?昨儿个还请了向家那几位族老到府上商议让我认祖归宗的事,五日之后,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向家长子,我看这京城中还有谁胆敢瞧不起我!”
贾岫烟身疲而无奈,悻悻垂眸叹了口哀怨,到底还是心甘情愿地为贾行按捏起了不大便利的伤腿,把贾行伺候的像主子似的。
贾行翘起二郎腿悠闲自在地啃着前朝特供给向家的瓜果时,却不知房檐之上,正有两道目光盯着她。
向夜阑忍着自己想要嗑瓜子看戏的心思,提醒着自己该“严肃”一点面对此事。
见过方才的景象,向夜阑不得不由衷在心中感叹——贾行可真是个“绝世大孝子”!
贾岫烟待贾行,何止是一句溺爱了得。
只怕要是贾行想,贾岫烟愿意把自己这条命都搭在儿子的身上。
向府小厮先一步进院走了走行程,同贾家母子汇报:“贾夫人,门外来了位客,说是来找贾公子的。”
贾岫烟心中狐疑,道:“行儿,莫不是你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来府上找你了?若让人瞧见,风言风语可就止不住了。”
贾行漠然从摇椅上爬起,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别说贾岫烟觉得他们不三不四,连贾行都觉得他们不是什么正经人物,不过是想借机讨好向家,想借自己之手,把拜帖呈到向夜阑的手上。
与他们想处,不过是图一乐子。
贾行十分清楚能与这些人深交到什么地步,从未提及过自己平日住在何处,甚至还与那些人隐瞒自己住在向府的事,说向老夫人将他暂且安置在了别处。
故而,贾行心中有些心虚,忍不住担忧是谢家赌坊的人找上了门。
却未料到,来人是昨夜被他抛在山上的崔阿虎。
这可比上门讨债要凶险的多,贾行吓得直接从摇椅上跳了下来,把崔阿虎揪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