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给你的,”花荞举起一个食盒,笑道:“这是我阿娘让我送给吴先生的。”
花荞话音刚落,吴先生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站在花荞身后问:“你们两个,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在聊什么?”
花荞忙把食盒塞到吴先生手上,笑着说:“先生真是神出鬼没。这是我阿娘包的饺子,让我送过来给您尝尝。”
“我......是路过,进来看看先生......”徐之锦脸有些红。这么多年,一撒谎就脸红的毛病,他可一点没改,花荞暗笑。
“看也看过了,那我就回房了,你们接着聊。”吴先生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徐之锦一眼,笑道:“下次,把你新写的策论拿过来,你不就有借口了?”
“好......”徐之锦想也没想就回答。低头想想不对,还要再解释一句,再一抬头,先生已经端着饺子走了。
“你呀,你就不能做坏事。”花荞嘻嘻笑着,进来坐在徐之锦旁边的座位上,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递给徐之锦:“今天你请我吃了翡翠烧卖,我就请你吃葱油饼。我娘烙的,比街上马大娘卖的好吃。”
徐之锦接过来,“嘿嘿”笑了两声,还真打开吃了起来,刚才跑得急,晚饭也没好好吃。他问花荞:“今天你说要我去做什么事?”
“一件很重要的事!”花荞对着徐之锦勾勾手指头,徐之锦连忙把头朝花荞凑近了些。
屋顶上的人顿时不满意了:什么臭毛病?说句话还要凑这么近。花荞声音虽小,说的话,却还是一字不漏的进了他的耳朵。
“我悄悄去给郭大姑娘验了尸,她不是自杀,我怀疑......她的死,与今天我们发现的那具男尸有关!”
花荞说话凑得近,气呼到徐之锦的耳朵痒痒的,他正在心猿意马,等听清楚花荞的话,那点痒痒也感觉不到了,他只掉着下巴,结结巴巴的问:“你......给她......你又去扒人棺材了?”
“嘘......小声点,”花荞连忙说:“验尸这件事,除了我爹,就你知道。”
屋顶上的玄衣男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不同意。
“他们两人的死亡时间基本一致,都是三天前,又都是死于水银中毒。所以,徐三哥,我想请你帮我查查,县里什么人可以弄到水银?”花荞认真的说。
“水银出自朱砂,术士都会炼这个东西。咱们县就两个术士,一个是县衙的钱训术,一个就是东街上给人算卦的'差一点’。”徐之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