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虽然事急,但是路太远,呼延锦执意让花荞坐马车,也能让师傅师娘放心。詹士府的这辆马车大,两个小吏坐在马车前面,不时好奇的瞟一眼,后面这位扮成小爷的姑娘。
两人一路上分析,如果是为财绑架,失踪后没有敲诈;如果是为报复绑架,失踪的几个人身份家庭各不相同,也没有交集,那只剩下一个:报复社会,制造恐慌。
“难道,南直隶有一个或者一伙人,用这样祸及无辜百姓的方式,表达对大明朝廷不满?如果是这样,他应该把尸体暴露出来,什么挂在城门、什么剁碎包成包子,才能达到更好的恐吓效果啊……”
花荞坐在马车窗口边,认真对骑马走在旁边的呼延锦说。
呼延锦见怪不怪,马车前面两个小吏吓得汗毛倒竖:哎呀……这个姑娘惹不得,太狠毒了!杀人就算了,还要包成人肉包子,以后还让不让人好好吃包子了?还好,明早吃馒头。
过子婴沟的时候,花荞想起呼延锦说在顺天府见过陶青羽,也不知道陶姑娘回来了没有。
易呈锦的信鸽他们放过一次,因为不知道能不能飞回去,呼延锦只写了一张小纸条,问他顺天府天气怎么样。
纸条拿在易呈锦手里半天,他就在猜,呼延锦这句话背后藏着什么意思?难道是问皇上?皇上才是天。
在顺天府逗留了一个月的陶青羽说:“嗨,你想这么多干嘛?这还不好回答?今天出太阳。我来写!”
于是两天后花荞惊喜的看见,鸽子停在它的笼子上,脚上带回来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一个圆圆的太阳。
呼延锦也纳闷了,易呈锦什么时候成了灵魂画手了?
花荞一拍脑袋说:“肯定是青羽还在顺天,这个太阳是她画的,她说顺天天气好,出太阳呢!”
鸽子:四千里路,毛都吹掉一把,你们逗我玩呢。
在高邮歇了一夜,第二天傍晚,花荞第一次看见了应天府的青砖城墙。
应天府的傍晚,街上仍是熙熙攘攘。太祖禁倡,不但取消官妓,凡官吏宿娼杖六十。到了永乐帝,大明开始逐渐富庶,应天府里的官员们,便开始暗地里玩些新花样。
在一些隐蔽的巷子里,有些官家背景的人,会开一种酒楼,叫“长春院”。
里面没有美女,只有些长得很秀气的男子做司酒。酒到酣处,便让这些司酒脱了男衣外罩,露出里面的红紫女装来。
永乐帝北迁,这些留下的官员自知不得重用,更是肆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