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花锦的事,成了花荞和呼延锦的秘密,呼延锦找了些灰浆,把那个暗格填了起来。
今天是头七,不管怎样,花荞姐弟先要让阿娘入土为安。时辰一到,花荣捧着灵位,后面跟着棺材和送葬的队伍就出了门。
刚出了县城,迎面来了一个车队,十几个骑马的护卫,围着一辆精致的马车,后面还有一辆随从马车。
“六皇孙,前面是送葬的队伍,要不要属下去拦住他们?”
马车里朱瞻培掀起窗帘向外看了看,摇摇头说:“死者为大,让他们先过去吧。”
“殿下心善,宝应县都是些害死我父亲的刁民,何必对他们那样客气!”车里一个女人愤愤说到,见朱瞻培不说话,也只好收了声。
很快,她又叫了出来:“居然是花荞!难道是她爹死了?太好了,就是下去了,还得给我爹做下人……”
朱瞻培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只好闭嘴了,只恨恨的盯着跟在花荞旁边的呼延锦和后面的徐之锦:可恶……你就算把全宝应县的男人都迷倒了,也抵不上我身边一个皇子皇孙!
车里的女人正是已经被指给六皇孙的许茉妍。
那次宝应县枯井案翻案,皇太孙下令只许县令一人担责,连入了宫的许茉妍也没受影响。
许茉妍辗转打听到,这是皇太孙假借翻案,为花荞被活埋一事出气,便把丧父之仇,记在了皇太孙和花荞的头上。
这次她是求朱瞻培替她请旨出宫,到宝应县将她娘接到顺天府,这本来派个人来也就可以了,可她想给父亲磕个头,朱瞻培觉得她这也是一片孝心,便替她在父王跟前求了个旨。
许茉妍这可算是破了例,再加上六皇孙怕她路上,再遇到上回那些事,便陪着她一起回宝应。这下,许茉妍觉得比省亲的规格高多了。
她就是要人看看,有她在,许家没有倒。
现在忽然看见花荞在办丧事,她几乎就要狂笑起来。想想她轻声对朱瞻培说:
“殿下,您可不要被仵作女儿的外表骗了,她就是个会耍心眼的,上次皇太孙来宝应,也被她耍得团团转。
您看,她旁边走着的那位,就是皇太孙的人,一个南詹士府的人,在宝应耀武扬威,要不是他,皇太孙怎会听信谗言,杀了我爹?”
朱瞻培最讨厌就是女子惹事生非,不由得对花荞厌恶了几分,他淡淡的说:“你反正也是最后一次回来了,以后也不用为这种人置气。”
“那是,花荞是皇太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