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查,有个案子与他有关:
秦越膝下只有一女,年方十二,忍耐不了落魄的平民生活。有人骗她说,能带她去顺天府,便离家出走跟了去,谁知这人是个人贩子,将她卖到了秦淮河边的花船上,可怜她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姑娘,金钗之年便失了清白,委屈之下投了河。
她的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也在家里投了井。
一个三代同堂的康乐之家,最后只剩下了秦越一人,他心灰意冷一把火烧了栖身的茅屋,不知了去向。
几个人看了唏嘘不已,难怪严清当时那样反感他们查案,现在真要查下去,只怕严清也脱不了干系,倒时还不知几人受累。
呼延锦让万三停止了调查,自己调了两份卷宗,进宫去向皇太孙报告案件进展。
“目前能证明的就是这个大使马二,被人从佛塔上打死之后抛尸,是他杀。再则,有人证证明,昨日马二曾被一位着军靴的男人带走。我怀疑,这与三年前马二的那钱庄起盗窃案有关。”
“秦越,孤记得他。他当时是京卫指挥使,武功了得,威风八面。没想到,皇祖父一怒之家,量刑过重,明明是失职,却将其变为庶民,才让他家中生出这许多变故。”
朱瞻基长叹一声,合上卷宗道:
“这样吧,既然案情结果没有公布,对外就宣称,大使是自己从佛塔上失足摔下来的,承恩寺对佛塔管理不善,对猫裏务国公主进行赔偿。它是皇家寺院,受皇家供奉,孤让人多拨些香油钱给他们就行了。
至于凶手,不管是不是秦越,你也不要再去追究。明日大殿封赏,孤会多给猫裏务国一些赏赐,堵住那位公主的嘴就是了。”
见太孙有了决断,呼延锦便退了下去。当天就去承恩寺做了宣布。这个结果,很快就在应天府传开了。
晚上回到府里,呼延锦见花荞正呆呆的坐在秋千上。
前段时间她总是闷闷不乐,呼延锦叫小高、阿瓜找了些材料,几个男人忙了大半天,才在院子里立了个秋千架子,但也没见她坐,还以为她长大了,不喜欢了。
呼延锦走过去,替她轻轻摇了两下,花荞才发现他回来了,笑道:“别摇,我怕。”
“你怕荡秋千?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会怕这个?”
这还真是新发现,尸体都不怕的人,怕荡秋千。
“这个嘛,是有个原因......小时候,我还在书院里做奉茶丫头,那些男孩们院子里也扎过一个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