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淫昏之君无所容过,何其不治哉。先代有以之兴矣。难道,东厂或是大人,认为当今皇上是淫昏之君,无所容过,连先代都不如吗?”
花荞这才知道,师兄这是偷梁换柱、移花接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也是吴先生教的?
“不不不,下官怎敢有此不臣之心?一定是那天东街人多口杂,花有财的话被人听错了,是先代,哪有什么现代……”
严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瞪了旁边的县丞一眼:“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放了花有财?”
转脸又对呼延锦谄笑道:“呼延大人息怒,一场误会,我这就去改了笔录,销案了事,您可以将您师傅接回去了。”
“那……东厂那边……”呼延锦故意皱眉道。
“无妨无妨,他们都委托给县衙了。这事就交给下官去办,一定办得妥妥的。”
呼延锦心中冷笑:就知道是你,拿着鸡毛当令箭,有事叫东厂顶,有功就自己报!
他看了一眼花荞,花荞会意,跟着他出了内堂,朝狱房门口走去。
正好,两个衙役扶着花有财,脚步细细碎碎走出来,五十四岁的花有财,此时须发花白,如同已是耄耋老人一般。
这哪里还是意气风发,教他们认骨骼、打飞石、近身格斗、解剖尸体的扬州第一仵作花有财?
花荞一阵心酸,哭喊了声:“阿爹!”
花有财抬起头笑道:“阿荞,我就知道,是你来接我回家啦……”
呼延锦过去,一把将师傅抱起:“师傅,阿锦也在,我们这就带你回家。”
出了县衙,小高连忙过来将花有财扶上车。
花荣、陶青羽已经在书院后面的巷子口等着了,见他们接了人回来,这才放了心。
“阿荞,不是回这个家,我要回我现代的家。”花有财一踏进院子就认真的说:“你阿娘走了,阿爹也要走了。阿爹已经算出来,阿爹回去的时间快要到了。”
“花荞,伯父这是怎么了?”陶青羽上次见花荞爹娘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真叫人羡慕,转眼就成了这样……
“花荞,宝应县也住不得了。我担心有好事之人,每次看见师傅,便会故意引他说些胡话,如果真是被东厂、锦衣卫拿了去,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呼延锦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干脆把师傅和花荣都带到顺天府去。
“可阿爹这个样子,如果把他带到顺天府去,他不是更容易闯祸?青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