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桌落座。
一位矜傲之气逼人的贵小姐在媒婆的陪伴下前来,落落大方中透着几分目中无人的傲慢。
楚灵犀当即断言:“他俩绝对没戏,敢不敢赌一把?”
景宇拒绝必输无疑的赌局:“不赌,相隔八丈远就能瞧出他们完全不般配。”
媒婆巧舌如簧,口若悬河,依照套路强行凑cp,先长篇大论介绍女方八辈祖宗,再大讲特讲男方祖上十代,最终得出结论,一为书香世家名门闺秀,一为将帅世家少年英豪,门当户对,天作之媒,文武结合,举世无双。
一大通东拉西扯之后,面有大痣的媒婆退场,气氛从俗套急转入尴尬,冷场甚久,呵一口气都能结成冰凌。
柏诚在姑娘面前一向笨嘴拙舌,可又不愿被妖女和对头景宇看扁,强行尬聊:“不知齐小姐有何爱好?”
贵小姐凤眼低垂,孤傲冷淡:“诗词歌赋、琴棋书画。”
柏诚好武不好文,无法在此话题之上找到任何可突破的切入点,唯有客套恭维一句:“不愧是闻名魔界的才女…在下佩服…佩服…”
他另换一问:“齐小姐爱吃些什么?”
贵小姐吟诗诵词,曲折委婉:“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
柏诚瞬间石化,完全不知该如何接话。
楚灵犀的文化水平更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扔下筷子,翻查菜谱:“啥…啥…她说的是啥?有名字比老太太裹脚布都长的菜吗?”
毒舌景宇一针见血:“矫情人爱吃矫情菜,不知所谓!”
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这间馆子挂羊头卖狗肉,酒淡如水,菜味平常,重点搞诗社那一套酸腐的文艺风,香扇纶巾的文人墨客乘醉意大发骚兴,邀全场斗诗。
楚灵犀一头雾水:“我玩过斗鸡斗狗,斗诗是什么鬼?”
一位白面书生登上高台,抑扬顿挫道:“小生不才,抛砖引玉——春恨秋悲皆自惹。”
“原来是对诗,小菜一碟!”
楚灵犀恍然大悟,闭目摇头晃脑思忖片刻,开口即成绝世名句:“夏困冬乏爱打盹!”
此诗俗出新境界,景宇一口酒呛在喉中,咳嗽不止。
楚灵犀帮他拍了拍后背,自卖自夸:“姑奶奶的盖世文采,令女人喷饭,使男人喷酒!”
景宇谨慎闪身躲避她的手,脑中莫名浮现妖女战神傲娇自大时的狂妄姿态,眼前的狐狸精宠妃与之颇有几分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