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难道没有发现我的大智慧吗?难不成是我惊为天人的美貌掩盖了超凡绝伦的才华吗?”
景宇用一声夸张的恶心干呕表达深深的嫌弃与鄙视。
楚灵犀抬眼见悬丝事精正与柏家的佣人一同忙碌,分外疑惑:“安鬼医,你不在前厅用膳,来内宅忙乎什么呢?”
安皓白端紧手中托盘,神神秘秘中透着几分贼眉鼠眼:“小声点,跟我来!”
楚灵犀随他绕到假山后侧的僻静小竹林中,搞不清楚事精在玩什么把戏:“你要做贼还是当刺客?”
景宇瞧见他的托盘中放着金丝嵌彩玄玉酒器,两只金杯足底由绾着同心结的缎带相连,俨然是洞房交杯时所用的器具:“你偷柏诚的合卺酒做什么?”
“我是在帮那个色迷心窍的铁憨憨保命!”
安皓白从袖中取出一个葫芦形水晶瓶,小心翼翼地倒入酒壶三滴。
楚灵犀道:“你该不会是想毒死阿澜吧?”
安皓白拿起酒壶晃了几晃:“此药无毒,仅会使人昏睡,同时也有抑制内力之效。”
景宇问:“你把药下在酒壶之中,如何保证柏诚不受其害?”
“我会提前给铁憨憨服用解药”,安皓白说着便要匆匆离开。
楚灵犀抬臂阻拦他的去路:“阿澜不可能在洞房花烛夜对柏诚下毒手,你何必多此一举。”
“你们这些粗枝大叶的武将,警惕性太差了!阿澜没有在拜堂时动手,就可以完全洗清仙族探子的嫌疑了吗?”
不待另外两人开口,安皓白便主动回答:“当然不可以!万一她是放长线钓大鱼的探子,怎么办?”
楚灵犀无法理解他的清奇脑回路:“大哥,你都说了是放长线嘛,阿澜如果洞房的时候就把铁憨憨弄死,算哪门子长线?”
安皓白强辩:“万一…万一阿澜密谋做放长线钓大鱼的寡妇呢?”
景宇否决他的空想:“你四不四傻,按照魔族规矩,守寡的妇人须在道观为夫守孝五年,她还怎么做探子?”
安皓白还是不放心:“万一…万一阿澜不清楚魔界的规矩,还以为能够继续留在柏家窃取军报呢?”
楚灵犀的手闲不住,摘下一朵粉蓝色球花芍药,一边扯花瓣摧花一边反驳道——
“你当仙族的老神仙们缺心眼吗,派一个啥啥都不懂的傻白甜来魔界做探子,期盼她能够像话本女主那样,一路贵人相助,吉星高照,纯靠运气完成覆灭魔族的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