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又把她往车厢里按去。
啧,力气还真大!还带着很是敏捷的巧劲!
一个趔趄,金善兰一屁股就后仰着进去了,结结实实一屁股坐在了马车软座上。
还真是动手不动口啊!少主的风范丝毫不减,让金善来扶着马车窗框干笑着,也不敢硬扛不是?
叶添笑而不语,往马车门帘里面看看,却是自得其乐道:
“放心吧,我认识路,不会南辕北辙的!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少主了!以前除了练功,我爹什么都不让我自己做。现在,该是自个儿都学学的时候了。”
叶添这话含笑,像是在调侃着自己。
可在金善兰听来都觉得格外伤感。
不禁鼻子发酸,有些难过。不过看着叶添的背影,便发觉他真是连个十五岁的少年都比不过。
这该是天崩地裂的噩耗!
转眼之间,父亲死了,家没了,七杀少主的尊荣地位都烟消云散。日后无处为家,流浪四海的缥缈前景,本该彷徨,该哭天抢地才是的。然,少主不过经历一晚平复,便顶住了。
他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和常态,冷静下来。
一夜之间便振作起来,说他要照着父亲的临终嘱托去找叶玄明的旧友。
找到了,他们两个的生计就不会这么艰辛,也会有安全的落脚地方。
意志坚定,毫不怯懦。拖泥带水也不是叶添的风格。
居然此刻还能和他微微笑着,让他别乱动。
小心肚子上的伤口又裂开来。
金善兰有些尴尬。自己这伤口经过少主运功疗伤,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这是外伤,好了便是好了。
可少主受得才是心口重创。怎可能说痊愈便痊愈?
实乃重伤……
她忘不掉,昨晚的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中,叶添的悲恸和如孤狼般的嘶吼咆哮。
一直到现在,都久久徘徊在他的耳旁。
怎么都忘不掉!
她以为少主淡漠从容,可其实,他才是最为激烈倨傲的铁血本性。
昨晚的嘶吼,这不止是痛彻心扉的宣泄。更是一腔血性壮怀激烈,像是于天地间立下的终不悔的誓言。
他定是要给叶玄明报仇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叶添当然做得到。
金善兰相信,少主一定可以达成所愿。
可是,如今这日光昭昭里,他看着独自驾车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