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师姐突然很是沮丧地吸了口气。
她不说话了,也甚是置气地一把将利剑扣入了刀鞘之中。
她近日一直发脾气,让扬灵师弟看了笑话了。大概,心中对她的印象更是糟糕透顶。
一转背,戴玲玉不敢再看翩然若仙的扬师弟。相形见绌,让她更像个疯婆子了。
他只是面含微笑,处变不惊。
视线扫过那下跪内贼,细细打量着的,其实是看阿来如何突破这人的心防,让他道出实情。
金善来对师姐的失控不以为然,戴玲玉就是暴脾气。大概,连着一天一夜都被人窥了吃喝拉撒的私密,便是一时间下手猛了些。
师姐倒也不会真的杀人的。
“你这伤,原本不过是一处崴了脚,划破了皮的小伤。何故如此兴师动众,还用上了七叶草和雄黄?”
金善来固执地剪开这人被血黏住的裤脚,看的,却是这人露着药味的旧伤口。
那人本来已经麻木的麻木,因为金善来的这火眼金睛而突然有了波澜。
可是他满是防备地看了眼金善来,还是不说话。
师门之中只听说过扬灵乃是本门第一弟子,这金善来,不过是何人都可以戏谑的后进生而已。
他只会狐假虎威,仗着是扬灵的表兄而趾高气昂,装模作样!
很是轻蔑地瞥了眼金善来,这人还是不说话。
有本事一掌打死他,他便也不用战战兢兢地活着了。
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其实还不如死了。
“你挺壮怀激烈啊?想英勇就义的模样!师弟啊,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必呢?”
金善来居然这样循循善诱,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还和别人称兄道弟的模样,的确是市井街头混出来的调调!
叶添轻笑,师姐便是更加咬牙切齿了。
“干脆杀了我,一了百了。”这人倒是硬骨头,看着其貌不扬,神色畏缩,没想到这气势倒是挺足。
金善来有些刮目相看地,不知道这鸿雁门如今根深叶茂,弟子中还有这样的人物?
“滕师兄,这兄弟什么来头啊?”
金善来自己底细存疑,便是特别在意别人的来路,抬头问那掌管门中弟子名册的滕明道。
“他叫伍心铁,是犀角山附近的当地人。家世清白,我们对他也算知根知底。家中有一兄一妹,父母过世得早,他大哥还是托了熟人让他入的我鸿雁门,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