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偷看别人的东西,颜诗诗有一点心虚,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隐蔽的小角落,直接把盒子放在角落,人也跟着蹲在那里。
“咦,还有密码?”
盒子是密码锁锁上的,颜诗诗对着盒子愣了一下,忽然就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输入密码。
塔
密码对了?
对着打开的盒子,颜诗诗楞住了。
她输入的是自己的生日,原本只是试一试,没想到真的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封封信。
每一封信都贴着自己最喜欢的候鸟邮票,收件人写的全是爱妻---颜诗诗,寄件人是:夫---季舒林。
收件地址是空的,每一封都是空白。
蓝色盒子不大,却装了很多封信。
手忽然有些不受控制,眼睛好像也看不清东西。胡乱抬手抹了一下眼睛,却发现手背山全是泪水。
蓝色盒子,她最喜欢的眼色;候鸟邮票,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她缠着季舒林给她收集过……
“与妻书。
诗诗,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们的孩子取名为简一,季简一。给孩子取名的时候脑子里慢慢都是你,我想,要是你在的话你会给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呢。
算了,你的脑子一向很笨。想来也取不出什么好听的名字,所以还是我来代劳了。
诗诗,我和孩子很想你。”
“与妻书。
诗诗,对不起。
我不能亲自去找你了,简一的身体很弱,我不敢留下简一个人。
可是,你会等我来接你的,对吧?
诗诗,我真的好想你。”
“与妻书。
……”
刚开始还耐着性子一张一张的读完,后面女人像发疯一般每一封信都打开。
与妻书,
与妻书,都是与妻书。
原来季舒林从来没有放弃她。
她也真是傻,像季舒林那样的男人要是不要她了肯定会选择断的一干二净,哪里还会一直纠缠着不放。
盒子里面的信全部被打开,颜诗诗又开始一封一封的读起来。
每一封信上都有女人的眼泪。
最后一封信的日期停留在她来M市的前一天。
原来,在她恨那个男人恨的无法自拔的时候也有一个人思念自己思念到难以自抑。
她恨了五年,他想了五年。
怪不得刚见面的时候一直说自己狠心,现在看来也许真的是她狠心一点。
哭到哽咽,颜诗诗全然忘记了季舒林马上就要回来的事情。
直到男人的轻轻将自己揽入怀中,颜诗诗才有了知觉。
不过,看到来人之后,颜诗诗的哭声更是难以抑制。
宠溺的亲吻女人眼角的眼泪,季舒林陪女人蹲在地上,轻声安慰:“哭什么?你不是回来了吗?”
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信,季舒林当然知道女人的心中所想。
趴在男人的胸膛,颜诗诗小声呢喃的声音还是有一些哽咽:“对不起,季舒林,对不起。”
“傻瓜,明明就是我的错。怎么能要你给我道歉呢?都是我的错,没有抓紧你。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依旧温柔的声线一下一下的撞在女人的心上,颜诗诗哽咽的声音渐渐消失。
温柔的抱起女人,季舒林抱着女人坐到了办公椅上。
颜诗诗趴在季舒林的胸膛好久,久到季舒林以为她快要睡着了。我爱电子书
“季舒林,对不起。”
小小的声音让季舒林差点就错过。
“诗诗,我原谅你了。你要不要也原谅我?”
“嗯。”
闷闷的声音从胸膛处传来,季舒林轻轻的揉了一下怀里女人的黑发。
下巴抵在女人的额头上,季舒林传出一丝浅笑:“诗诗,谢谢。”
谢谢你重新给我生命。
“季舒林,写这么多信为什么都没有寄出去?”
颜诗诗还是埋在季舒林的怀里,此刻嗅着男人身上的味道颜诗诗感觉很安心,再也没有之前先要逃离的焦躁感。
“你跑得太快,我找不到你。”
温柔的男生里透着一丝压抑。
“哦,那我以后不跑了,省得你找不到。”
“好。”
说完,一个不带丝毫情欲的吻又落在女人的耳垂。
季舒林好像对自己的耳垂情有独钟?
“季舒林,你知道的。我也不是故意要离开的,我……”
“我知道,诗诗。当初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对不起。”
“季舒林,我想简一需要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的话完全和早上在老宅说的话一样,但又不一样。
不一样的是颜诗诗话语里的坚定。
“嗯,谢谢。”
季舒林一向不会承诺什么,他的行动就是承诺。贴在女人的耳畔,季舒林柔柔的开口:“我爱你。”
“嗯。”
郑重的告白只有一个沉闷的回答,季舒林低头却见怀里的女人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蜷缩在男人怀里的颜诗诗像个小孩,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眼泪。
季舒林低头吻干女人睫毛上的眼泪,慢慢的起身,将女人抱到卧室。
摊在办公桌上的文件还没有签字,季舒林却是一去不复返。
……
第二天一大早,颜诗诗在季舒林的床上醒来。
这一次和前一天在男人床上醒来的心情完全不一样。这一次,心里面只有小小的满足和幸福。
昨晚的信她还记得。
对了,信?
颜诗诗这才发现昨晚情绪太激动了,居然没有把那一摞信收起来。
麻利的掀开被子,颜诗诗还想立马去找那一盒子信。
双脚刚落地,却看见一个蓝色的盒子就放在床头。
颜诗诗急忙拿过盒子,打开一看,果然是昨晚的信。
清澈的眼睛顿时闪现光芒,季舒林真是太奸诈了,肯定是想用温柔攻势留住她,让她再也离不开他。
不过,
她喜欢。
大早上就有好心情,颜诗诗高兴的在床上翻来翻去。
太过激动,连差一点掉床下都不知道,还好及时出现在门外的季舒林眼疾手快地接住她。
“啊……”
即使被人接住了,颜诗诗还是吓得不轻。
起伏的柔软贴在男人的胸膛,季舒林被撩得火热:“季太太,一大早你确定要勾引我?”
沙哑得声音一出,颜诗诗顿时面红耳热,连忙推开男人的胸膛:“谁……你说谁勾引你呢?”
狡辩完,颜诗诗慌乱的从床上跳下,一路低头冲进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