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一看就能看出是大将军夜景归的女儿。
都说女儿像父亲,看来果不其然。
“不必谢我。”他开了口,声音寡淡,“你父亲于我有师恩,本王离乡多年都未曾报过。如今终于回来,老师却已经不在了。”他想起昔年之事,心头不禁唏嘘。“如今京中盛传一品将军府丢了嫡四小姐,你可想好要如何应对?”
夜温言偏头想了一会儿,“应对什么?名声的事?”她失笑,“殿下远在他国,可能不知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但总也该听说过我在大婚那天被扔到过郊外一回。所以名声什么的,早就毁了。何况我夜温言的名声在临安城里什么时候好过?他们拿这个说事儿实在也是没什么意思,别说我不在意,就是城里人听了去,怕也就是一笑了之,最多再添一句:夜家的魔女什么时候好过了。”
权青画听着她这样说话,刚刚才觉得这姑娘跟她父亲甚是相像的,这会儿又觉得实在是不太像了。
记忆中他的老师是一个有几分古板之人,对规矩礼数严格遵守,对子女教化也是墨守成规。像这般不在意自己名声之事,若他老师还活着,不知道会不会把这女儿打一顿。
可能也不会打吧,毕竟女儿被教成什么样他心里也是有数的。既然能放心的把女儿交给夜老将军,想必就已经做好了接受现实的准备了。
于是他点点头,“那便好,本王只是听到了,提一提,你不放在心上就好。”
夜温言想了想,又说了句:“四殿下方才说我父亲于你有师恩,我却是一点都不记得的。”
权青画便告诉她:“因为以前都是去大营里听老师传授兵法,故而并未与夜府有多少往来。只是你父亲也丝毫未向你提起过吗?”
她努力回想原主留下的记忆,半晌,摇头,实话实说:“我与父亲相处甚少,他常年都随祖父征战在外,后来祖父年迈,许多仗就是他替着打了。即使不打仗时,多半也是在外驻守,就算回京也通常住在京郊大营。算下来,一年到头能在家里的日子,最多也就两三个月。我只记得他同我母亲十分恩爱,大哥总说要把父亲少有的回府的日子多留给母亲,让我们不要过多去打扰。到是祖父待我极好,只要他在家里,就天天都要同我说话、教我功夫、也带我去街上吃好吃的。”
她想起从前,虽是原主的从前,竟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冬日的阳光照在她笑得弯弯的眼睛里,能看到闪闪光点。
权青画便也难得地笑了一下,却也只一下,然后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