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殿下一家独大,可现在皇上都换了,怎么个意思?再把新帝赶下来,重新扶六殿下上位?
皇位又不是玩笑,说赶就赶。皇帝也不是个物件儿,说换就换。六殿下回来了又能如何?
权青城黑着一张脸看着下方一众朝臣眨眼工夫就分成几派。
一派是保他的,一派是向着他六哥的,还有一派两边都不搭理,就保持中立。
而面对人们的声声恭贺,六殿下亦一一回礼,揖手躬身,态度谦逊,言语温和。
人们喜欢这样的六殿下,纷纷表示六殿下经此大病,整个人一如脱胎换骨一般,颇有从前先帝的风范,亦有摄政王那般文雅之气。
六殿下便说:“摄政王是本王的亲叔叔,且从小就对我们这些皇侄多加教导,故而有皇叔之风也实属正常。”
夜温言就觉得不正常,她翘着个二郎腿看戏,只觉这一出戏十分精彩,直教她都有些忍不住要掏银子了。
这也不知道是打什么地方弄来个赝品,不但摄政王跟着演戏,李太后也跟着演,甚至夜红妆都跟着一起演。
那么问题来了:真正的六殿下到哪去了?她当初只是废了那小子的根本,可没伤其性命。如今弄了个替身过来,难不成是李太后自己把亲儿子给杀了?
她这样想着,突然就开了口,冲着站于老夫人身后的夜红妆说:“三姐姐在肃王别院住得可好?如今这位六殿下比之从前的,对三姐姐是好是坏?我瞧着他为人谦和,想来应该比以前那位暴脾气的嫡皇子好多了吧?恩,就是不知道三姐姐身上的新伤是怎么来的。”
“新,新伤?”夜红妆明显有些慌,“什么新伤?你胡说什么?我没有新伤,他对我也很好。”说完,似又觉出自己说错了话,于是立即改口,“他从前现在对我都很好。”
夜老夫人斜了她一眼,不满地道:“你不让你三姐坐着,她也不坐了,好好站在老身身边又碍着你什么事?夜温言,不要没事找事。”
“臣女谨遵圣意。”夜温言今儿是拿夜圣这个事跟老太太杠上了,直把个老太太给气得翻白眼,再也不想多跟她说一句话。
到是夜红妆不明白这又是哪一出,可不明白她也不想问,甚至手还往袖子里缩了缩。
夜温言瞧见了便又道:“别缩了,不就是手腕往上的地方有血印子么!哎我就纳了闷,他是拿绳子绑你了?还是拿鞭子抽你了?瞅他这模样不像从前那位那么暴力啊!”
夜红妆的呼吸有些急促,目光四下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