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不敢恭维。
“先生给了我一张符纸,只说危急时刻能派上用场,我皮糙肉厚用不着,寻思着给你用。里面还有一缕我满四月时娘亲亲手剪下的胎毛,若是将来想我了,睹物思人。”
朱子柒脸上升起两抹朝霞,娇嗔道:“谁思人了?”
徐天然嘴角微微扬起,仅剩的一只狭长眸子微微眯起,满是甜蜜笑意。
一把飞刀凌空飞起,梧桐悬空而立。徐天然轻轻将梧桐接住,递给了朱子柒,“梧桐送你,我第一把正儿八经的刀。”
朱子柒接过梧桐,梧桐出刀寸许,寒光闪闪,朱子柒侧过脑袋,轻抚如墨长发,梧桐出鞘,一抹刀光闪过,一缕长发在手。朱子柒用丝带将这缕长发束起,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包裹起来,递过去,“也没什么好送你的,留给你睹物思人吧。”
徐天然将带着淡淡芬芳的手帕收入怀中,揶揄道:“算定情信物?”
“磕碜了些。”
徐天然怅然若失道:“何时回家?”
“不知,快了吧。”
“且等我的大名响彻江湖。”
“大梁谍报细致入微,想看你的事迹我随时都能查阅。”
“岂不是一点隐私也没了。”
朱子柒开怀一笑,眼若桃花:“可别沾花惹草。”
“有贼心没贼胆。”
“还敢有贼心。”
“不敢不敢。”
“我在大梁天京城等你。武评什么的急不得,记着,别死了。”
“晓得,我最贪生怕死了。”
“十年之约。”
“嗯,十年。”
朱子柒轻轻倚靠在徐天然肩膀上,一轮明月,各有情思。
朱子柒轻轻拨弄散乱的头发,幽幽道:“闭眼。”
“为何?”
“呆子。”
徐天然顿时脑袋灵光了,闭起双眼,就像大铁锤给自己看的才子佳人小说,此时此刻,佳人要献吻了。
朱子柒轻轻抚摸红肿的左眼,鼻息拂过徐天然脸颊,内心一阵翻涌,呼吸紧蹙,半晌,徐天然舔了舔嘴唇,双唇微微嘟起。
朱子柒莞尔一笑,打赏了他一个大板栗,哈哈笑道:“想得美。”
徐天然默默脑袋,挠挠耳朵,不过刚才注意力全在嘴唇之上,原来朱子柒温润灵力已然在治疗他左眼的伤势,不过一盏茶功夫,红肿消了许多,左眼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景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