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荦山最后压箱底的一万精锐突厥重骑集结完毕,刚要发动总攻,猛然发现头顶两道身影飞过,这不是猛抽轧荦山的脸?
其实,这一万重骑并非全是突厥人,突厥人约莫占了六成,又补充了四成其他部族的胡人,已经是轧荦山最后的底牌。纵然南衙禁军皆在轧荦山手上,正如汉人防着胡人一般,轧荦山作为突厥人必然也防着汉人,他若想要起兵造反并非易事。
虽然南衙禁军都尉以上皆是胡人,但是正因如此,愈加凸显了汉人与胡人的矛盾,一旦南衙禁军汉人知晓轧荦山想要谋反,自然不会为轧荦山效力。但是,轧荦山军权在握,他可以编织谎言调度手下的部队,纵然汉人禁军不能为己所用,也能让汉人不会阻挠自己。
北衙禁军俨然已经失控了,崒干被囚,轧荦山手下哪里有能统领北衙禁军的大将,轧荦山一见到谢玄羽和净土逃离挹翠楼,心中立马慌了,他重兵集结于与此,就连玄都观的高手也云集于此,玄都观防备力量薄弱,两名止境武夫突袭玄都观,玄都观的防备力量不一定能防御得了。
轧荦山留在玄都观的五千最精锐的突厥铁骑,自然会誓死守护普天大醮,但是两名止境武夫悉数将五千骑斩杀殆尽几无可能,不过若是一心损坏玄都观的大阵,还真是防不胜防。轧荦山想及此处,立即命逍遥道人和凌霄道人领着十余名玄都观高手立即回玄都观,以策万全。
而轧荦山当即命令三千铁骑开始冲阵,更有两千弓弩手劲射,一时间箭矢如雨落下,挹翠楼之内连头也抬不起来。
南宫千白伸手抓起一根落在脚下的羽箭,喃喃道:“来了。”
铁骑的马蹄声,震天动地。
张敬紧紧握住腰间制式佩刀,大喊一声:“为了长安的荣耀,杀!”
不良人齐声喊道:“杀!”
粗壮的攻城车冲撞挹翠楼大门,不良人也非善茬,在大门之内布下了钢铁锁链,令骑军不得长驱直入,想进入挹翠楼只能下马翻过铁链网,而不良人就躲在铁链之后手提长刀,准备收割进入挹翠楼的胡骑性命。
随着挹翠楼大门被攻城器械撞得碎裂,乌泱泱的胡骑蜂拥而上,视死如归冲撞挹翠楼大门。
忽然,铁骑纷纷撞上铁链,钢铁洪流撞上了铁链网,数十骑纷纷落马,张敬大手一挥,隐藏在背面的不良人纷纷举出长刀,狠狠砍下落马铁骑的头颅。
新鲜的血液覆盖在还未干透的旧血水之上,挹翠楼内的女子们都不敢看这般残忍血腥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