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珂绝美的面容,两行清泪滑落,宛如一株白莲,出淤泥而不染。
小怜更是泪流满面,咒骂道:“他们太欺负人了,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宁珂凄然笑道:“小怜,这下懂了吧,我始终不过是霓裳楼的一件商品罢了,标价再高也就是昂贵的物品,在我们收获那些笑脸的同时就意味着我迟早要为之付出代价,而这代价是我最不愿付出的。”
宁珂一手轻轻抚摸头上原先那朵小野花所在的位置,若能自己选择命运,宁珂宁愿是红河畔一户平凡人家的姑娘,纵然粗茶淡饭,纵然粗布麻衣,但是终究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看似清冷的宁珂骨子里如同火焰一般热烈,若是能遇上自己喜欢的人,她愿意飞蛾扑火。
无奈,身为青楼女,终其一生皆不过是一件待价而沽的花瓶而已。
可怜。
可叹。
可惜。
翠姨见冯德寿竟敢在霓裳楼撒野,只是一个眼神,南宫千白便动了翠妈妈的意思,立即夺路狂奔,凑巧遇上了今日轮值的囚牛,三言两语就让囚牛明白了霓裳楼内的形势。
囚牛行事果决,立即率领一众护卫直奔霓裳楼主楼而去。
翠姨嘴角的黑痣微微一动,笑道:“冯剑仙,想来你也不想与霓裳楼彻底撕破脸面,今儿我就把话放在这,您若想梳笼我家宁珂,我并不反对,我的要价也不高,就一千两黄金,若是您付了帐,今夜宁珂就是您的了。”
囚牛领着一众护卫涌入霓裳楼,一时间剑拔弩张,形势危急。有了囚牛做后盾,翠姨的腰杆也挺直了,她就不信了,冯德寿敢对霓裳楼出手。
冯德寿嘴角微微抽搐,自己哪里有一千两黄金,琉球宗太抠门了,自己作为欢谊楼供奉,一年供奉钱也才一百两黄金,自己愿意在琉球宗呆着便是图在这里可以纵情享乐。
但是,冯、赖二人皆是花钱大手大脚之人,一年到头这点供奉钱都不够花,往往还要随王元上出一两趟海挣点外快,才能勉强度日。
冯德寿虽是大道无望的修士,但好歹也是飞升境,平常的排场可不能小,宅邸也罢,奴仆也罢,比起琉球宗几大当家的也不遑多让。如此穷奢极欲之下,他如何有余钱梳笼宁珂。
再说了,单单冯德寿一人在霓裳楼的欠账就有五百两黄金,南雨筱也知趣,并未向自己讨钱,如此想来,冯德寿越是觉得自己对琉球宗极为重要,腰板不禁硬了几分,双手抱胸,趾高气扬道:“翠妈妈,我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宁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