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西楼,清风徐徐。
不知过了多久,没了酒,徐天然便低头剥水煮花生,倒也是忙得不亦乐乎,徐徐在横梁之上止不住摇头。
宁珂半醉不醉,脸颊微红,魅惑天成,风情万种。
无奈,一袭青衫不解风情,或许,他只是不敢解风情。
女人心思便是这般奇妙,若是今夜徐天然真就奔着自己身子而来,宁珂也只能屈辱遵从,但是,内心对一袭青衫的美好向往自此便悉数破灭了。
若是这一日,一袭青衫单单向自己表明爱意,却相敬如宾,毫不逾矩,或许,今生今世自己的这颗心就属于他的了。
宁珂是万万没料到他竟然都不搭理自个儿?
在三楼抚琴,宁珂见过太多的目光,有欣赏的眼神、有垂涎的贪婪、有猥琐的亵渎,独独没有对自己不理不睬的眼神。
宁珂一声不吭把一壶酒都喝完了,还不忘举起酒壶,摇晃一通,似乎在炫耀本姑娘也喝完了,又似乎在说别想打我酒的主意。
徐天然视若无睹,宁珂虽像颜令宾,又与她不同,比起早慧懂事的颜令宾,宁珂更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宁珂见一袭青衫一点反应也无,愈加来气,问道:“你为何要为我一掷千金?”
宁珂不用救字,毕竟这只是一笔买卖,掏钱买乐子,男人大抵都热衷于此,谈不上救不救的,宁珂不想一开口就将徐桐置于那般高尚的境界。
徐天然笑道:“看不惯冯、赖二人的剑仙风采罢了。”
宁珂身子轻轻摇摆,已然有了七八分醉意,“什么是剑仙风采?”
徐天然沉声道:“一层境界,御剑过天门,出剑霞满天。二层境界,十年磨一剑,但问不平事。三层境界,至今我也没想透。”
宁珂双手撑着下巴,直勾勾看着眼前的青衫,笑问道:“你是剑客,还是大剑仙,对吗?”
徐天然平静道:“只是一介刀客而已。”
宁珂疑惑道:“为何练刀,江湖不是以剑为尊吗?”
“我师父用刀,我便用刀,不过他老人家说了个道理,我觉得很对。”
“什么道理?”
“将来有一天,你在江湖上遇到了喜欢的姑娘,在她面前,你一通剑法令人眼花缭乱,回头姑娘兴高采烈拍着手,激动道,好剑好剑,那就尴尬了。”
宁珂掩面浅笑道:“好剑好剑,哈哈哈,真好笑。”
徐天然轻轻摇头,这姑娘笑点这么低,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