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袭长衫陈大锤摇摇晃晃回到鸡笼港铁匠铺,尚在洗漱的铁匠们看见大铁锤这幅模样纷纷调笑道:“昨夜窑姐滋味如何?”
更有甚者调侃道:“开宗大典的酒好喝吗?”
原来,一众铁匠们皆是以为陈大锤是去吃花酒去了,毕竟年轻力壮又单着,怎能承受得了寂寞,所有单身的铁匠们都是拼命打铁,然后攒些钱,一个月总要去窑子里逛一趟,若不及时泻火,恐怕浑身都要被欲火焚烧了。
陈大锤醉眼迷离,身后是一大车的酒水,这可把众人吓坏了。
“大铁锤,你该不会真的偷了开宗大典的酒水,这可是重罪,赶紧还回去,宗主仁义,或许还会饶过你。”
劝大铁锤自首的声音此起彼伏。
大铁锤心里有些失落,自己喝了一个晚上闷酒,徐天然竟然都没来与自己见面,酒水倒是送来了,难道自己是缺酒水的人?
大铁锤突然无名火冒了出来,取下一坛酒,揭开泥封,仰头咕噜噜喝了起来,转眼的功夫,一坛酒都喝完了,酒坛重重落在地上。
众铁匠都傻眼了,从未见过大铁锤有这般失态。
“你们喝啊,没胆了?这可是开宗大典的酒,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再说了,出了事我担着,你们还怕啥?”
众人仍是不敢轻举妄动,如今长平宗上下清明,他们很珍惜眼下的日子,可不敢得罪了上宗。
忽然,一袭青衫慵懒地坐在屋顶上,轻声道:“你们喝吧,这酒不是偷来的,是咱宗主送给好哥哥的酒水。”
“你是谁?你又怎么知道?”
面对铁匠们的质问,一袭青衫翩然落地,朝大铁锤深深一揖,“怠慢了哥哥,我知错了。”
有几个眼尖的大声欢呼,“他就是咱们宗主。”
一时间,人群沸腾了。
原来大铁锤并未说谎,能让宗主称呼他一声哥哥,足以见得大铁锤身份尊贵,可是为何大铁锤又在铁匠铺打了三年铁?
大铁锤冷哼一声,“这时候才想起有我这么一位兄弟,会不会太晚了些。”
徐天然笑道:“不晚不晚,昨夜不能醉酒,自是无颜见大哥,今朝可醉,不知大哥可否相陪?”
大铁锤豪气冲天,“今日铁匠铺歇息,就不信喝不倒你。”
徐天然看了看满满当当一车酒水,看来还好长平宗穷了些,不然多拉几车酒,真的要醉得不省人事了。
这一日,徐天然、陈大锤与数百名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