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墨已经习惯了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不必行大礼的习惯,拓跋恒也从不怪罪他,只是淡淡点头,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随时都给人一种淡淡的感觉,即便是那内心中对于皇权的强烈的欲望,在外人的眼里看起来也只是淡淡的情绪罢了。
“嗯,咱们去里面谈吧!”拓跋恒一副淡漠的神色,只是轻轻用那英俊的眉眼瞟了一眼苏辞墨道。
苏辞墨立刻点头,带着拓跋恒绕过前院,经由一条挨着花园的小路来到自己的书房之中,随后拓跋恒让陈风在门外把守,自己则是和苏辞墨一起进入了这书房之中。
到了书房,苏辞墨让拓跋恒坐在了最好的一把椅子中,随后自己也乖顺的在他的桌边给他倒上了茶水,然后安静的坐在了一边的位置上。
“殿下,今日来府中可有要事相商!?”苏辞墨先开口问出了自己的好奇。
拓跋恒微微点头,然后说道:“的确,我听闻你跟宋碧柏近来几日没有在走的十分的近了,所以关心,这才来你的府上问一问,是否出了什么问题。”
拓跋恒那优雅的嗓音说着话,脸上的神色仍然是淡淡的,好似他并不像是真的关心这件事一般。
苏辞墨立刻眉头微蹙,犯难的叹息了一口气。
“没什么事,只是那日他来找我,让我帮助他一起给那江南官员的案子定罪,我心里本来烦乱朝堂中乱七八糟的问题,索性便告诉他以后不要跟我走的太近。毕竟我跟他现在分属两个阵营,即便是朋友,但是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苏辞墨一副微微发愁的样子低首看着自己的衣角说道。
拓跋恒没想到苏辞墨竟然是如此的明事理的人,在朝堂之争和自己的内心世界。他很是坦然的选择了自己的内心世界。
这一点在当今的朝堂看起来好似已经一文不值,但是在他的眼里,却是价值千金的品质。
只有一个不会一味巴结上属,能认清自身的价值和品格的人,最终才能在保全自己和他人的情况下为他带来最大的利益,这一点也一直是拓跋恒所追求的品质。
“你做的很对!也做得很好。只是,这样子直白的表述只会容易树敌,对于你未来的发展还是有碍的,你要适时的改正。”拓跋恒很是安详的微笑荡漾在那薄唇边。
苏辞墨本以为拓跋恒会跟她娘一般,咄咄逼人的在苏辞墨耳边说一通跟人树敌的坏处的话,可是拓跋恒却没有,相反,他的神色变得很是柔和的看着她给了她心中缺乏的安慰,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