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方抓药熬药。
小道童拿了方子出去,云岳便与道士攀谈起来,说起进京时道士忽然消失的事,宁寒之淡然笑道:“贫道方外之人,不喜欢参予世俗礼仪,便想办法遁了,倒是这几日京中传得沸沸扬扬,说苏缡小将军竟是云将军的女儿所扮?”
在军中的时候,道士同苏缡也有所接触,甜枣丢了,也是道士帮着寻回来的,是以云岳并不忌讳这个,苦笑道:“不错,我儿子尚幼,女儿不放心我这把老骨头,便扮做男装随我出战,倒让道长见笑了。”
宁寒之并没见笑,相反,对那个力大无穷,武艺精湛的苏缡将军,他钦佩得紧。
因此他便提出,要为云岳的一对儿女看诊,云岳也丝毫没有犹豫便同意了。
宁寒之医术通神,连皇帝赵渊那破败不堪的身子,经过他的调理都能转危为安,现在他愿意为云家姐弟俩看诊,这是云岳求都求不来的。
尤其云缡,军中条件艰苦,她一个女孩子家跟着军队餐风露宿,经常日夜不停地行军,也不知身子落下什么毛病没有,若能得神医调理,也是她的福气。
云缡和云飞很快被下人请了过来,宁寒之用心诊脉,发现两人都没什么大毛病,这让云岳放心不少。
诊完脉,宁寒之便告辞离开,田小梨心里有事,主动去送。
两人出了前厅,田小梨便问起她所关心的事:“宁道长,听说陛下下诏找你,召你去给太后,啊不,皇后瞧病,你怎么来了我家?”
经过北疆一段时间的相处,加上甜枣的关系,她与宁寒之也算熟稔,说起话来便不是很忌讳:“我记得你以前为皇后瞧过病,这次突然又召你,你可要当心一些,皇后那人有点……”
她想说口蜜腹剑,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相处的一段日子,她感觉这宁道士倒也实诚,但身处万恶的封建社会,议论皇家之事,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掉脑袋,还是不要给自家招祸了。
云缡前世在宫里,可没少受太后嗟磨,那死老太婆是典型的面慈心苦,宁寒之看着一派风光霁月,胸怀疏朗,真要论起阴谋手段来,怕是斗不过那老太婆。
宁寒之毕竟救过甜枣的命,田小梨有点杞人忧天,担心他毫无防备地被死老太婆给坑了。
古道热肠的田小梨尴尬地改口:“医术之力时有穷尽,道长可要小心一些。”
宁寒之淡然一笑:“无妨,贫道自有自保的手段,为皇后诊完病,贫道便要离开此地了。”
他认真地注视着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