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以后再也不对媳妇和孙女动手动脚了,只求儿子别把他赶出来。
言家媳妇根本不听他的,从头到尾连屋子都没进去,儿子把电视开到最大声,掩盖住言老头的骂声,他一言不发地出来,沉着脸甩上门:“走吧。”
言家媳妇转身就走,儿子回头看了看,叹了口气。
“爹你别怪我心狠,你实在太过分了,跟自己的亲孙女动手动脚,就算我能忍,我媳妇也不能忍下去了,不是你搬出来,就是我离婚,没办法,只好委屈爹了。”
田小梨听到言家儿子的自言自语,心说正好,这不是瞌睡给了个枕头么。
当天晚上,她就带着甜枣去了言老头家,原本不打算带宁寒远的,奈何这家伙赖着非要跟去,还说是为了保护她。
院子门没锁,两人很容易地进去,发现家门也没锁,刚一进屋子,就闻到一股臭哄哄的味道,熏得人几欲呕吐。
这任务还真有点难度。
田小梨忍着恶心,开启栩栩如生,把自己扮成影视剧中见过的阴差黑无常,捂着鼻子进了房间。
甜枣做为一只狼,嗅觉极为灵敏,早就受不了地钻出去,在院子里伸着舌头大口地喘息。
屋子里,言老头这次是真的后悔了,他从来没想过,儿子会真的把他赶出去。
儿子和媳妇两口子真是良心都黑了,胆敢这么不孝,就不怕亲戚和街坊戳他们的脊梁骨?
老头子觉得自己即便有错,也不算过份,媳妇是他花钱帮儿子娶回来的,孙女更是媳妇生的,是他言家的人,他不过是跟她们亲近些,又怎么了?
断着腿躺在床上,没人伺候他的屎尿,都在床前的一只小桶里,散发着臭哄哄的味道,言老头恨恨地捶着床,一遍又一遍地骂着儿子和媳妇。
听见门响,老头以为是儿子媳妇来了,惊喜地抬起头来,决定这次就算装,也要装得慈祥些,至少要等腿伤好了,能自由行动再说别的。
老头子脸上堆起慈祥的假笑,正要说话,目光忽然凝住,脸上露出惊骇欲绝的神色,身子向床里边缩去。
他看到了一个戴着黑色高帽子,脸色惨白如纸的人飘着进了屋子。
这人的装束怎么这么奇怪,还有,他为什么不是走的,而是飘的?
老头子腿断了,腿子还灵得很,只几秒钟的时间,就联想到了这人是谁。
黑无常!
只不过这个黑无常,为什么捂着鼻子?
黑无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