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遗江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听着朱信之客客气气的说辞,总算松了口气,只是又有些疑惑。
这七王爷朱信之素来最重名誉,被谢成阴这般冒犯,是真的不生气,还是不好在他跟前发作,留着以后再算账呢?
大家一个朝廷为官,朱信之是皇子,光是身份就能压死他的。
谢成阴这次是真的给他惹了天大的麻烦了!
小心地觑着朱信之的脸色,见他平淡如常,谢遗江才算信了他的话。他连连赔罪,低声下气地将朱信之送出了院子。
裴谢堂跟在两人身后,一直苦着脸很是不高兴。朱信之是放心了,可她今晚估计惨了!
果然,谢遗江前脚刚出院子,回头就瞪了一眼裴谢堂:“你给我去祠堂跪着,抄十遍《女戒》,没我的吩咐,不准起身!”
罚跪?这个她擅长!以前就没少被她亲爹罚!
抄《女戒》?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裴谢堂暗暗腹诽,瞧见朱信之月色下仙风傲骨的背影,不禁来了气,好吧,左右都罚了,她还就不能吃了亏,左右都得呕呕朱信之才行!
“王爷,你可别忘记了你做过的事啊!你要对成阴负责!”裴谢堂连连挥手,语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朱信之脚步一个趔趄,十分艰难的回头:“那是个意外,三小姐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行吧,我不放心上,我记在脑子里!”裴谢堂直了脖子。
谢遗江投过来疑惑的眼神:“王爷,她说的什么?”
朱信之冷着脸,不敢再答裴谢堂的话,拱了拱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