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问暖:“方才怎么不跟你爹说?你爹为人正直,会为你做主的。”
“三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谢依依秀美微蹙,似不解地摇头:“都是一家人,你怎么下得去这个狠手?昨儿对我和娘动手也就罢了,今儿怎么……”
她说着,仿佛对裴谢堂十分失望,看了一眼谢遗江,终于叹了口气。
谢遗江早已被她们母子三人挑拨得怒火盈天,瞪着裴谢堂几乎要杀人:“谢成阴,我对你太失望了。今儿我非家法伺候不可,任由你这样下去,我谢家就要被你这个小畜生给拆了!”
家法伺候!
樊氏母女三人对视一眼,纷纷大喜。谢家的家法严苛,谢成阴挨了这么一顿板子,明儿就别想去温家了。
谢依依尤其高兴。
她都跟娘说好了,只要谢成阴不去温家,明天她就冒充是那个同温家有婚约的谢家小姐,先在大家跟前混个眼熟。这婚约只有温家老爷和夫人知道,外人又不知情。等其他人认了,她和娘再逼着谢成阴交出玉佩来,过了温家老爷那一关,这事儿就成了。
从此以后,她会是温宿的妻子,做东亭侯府的少夫人,等将来东亭侯归西,温宿继了候位,那她就是名正言顺的侯府夫人了!
裴谢堂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看着樊氏母女三人拙劣的演技,她噗嗤一下就笑了起来。
在谢遗江发怒之前,裴谢堂已经笑着拉过了谢霏霏那惨不忍睹的胳膊:“二姐姐,你这一对镯子真好看,是皓宇坊的吗?只是你手这么疼了,还戴着镯子,不怕磨到伤口更疼吗?来,我帮你取了吧!”
她说着,不等谢霏霏拒绝,裴谢堂撩了一把自己尚且湿润的头发,接着伸手用力一抹,就将谢霏霏手腕上的镯子拿了下来。
只是,有意无意的,裴谢堂的手掌搓过谢霏霏的瘀紫处,便快速的收了回去。
“你抢我东西!”谢霏霏见心爱的镯子被裴谢堂取走,顿时吼了起来。
谢依依急忙瞪了她一眼,忙说:“三妹妹你轻一点,你看你把你二姐抓得多疼!”
谢霏霏立即会意,捧着自己的手腕就嚎叫起来:“哎哟,好疼!娘,我手要断了!”
裴谢堂却顺手将取下来的镯子放在了谢霏霏跟前,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果然,沾了自己头上水珠的手掌中,带着一抹幽幽的绿紫。
裴谢堂笑了。
她就说嘛,下午她下手是重了一些,但还是有分寸的,除非谢霏霏是水做的,不然哪里会留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