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李羡说话,张正自己便忍不住摸了一把络腮胡,大笑起来。
“时间真的过的好快,我记得你小时候只到我的腰身,想不到这次回来你的变化这么大。”
张正拿手比划着自己的腰部,又比划了一下李羡的身高,一副吃惊的模样。
“毕竟都许多年了,再说咱北地的男儿这体格,不是很正常嘛?”
李羡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
“对了,正叔你的手......”看向张正空荡荡的袖口。
张正倒是显得极为坦荡,没有隐瞒:“害,小事,就是在对蛮族的战争中,中了他们祭祀的诅咒,就是不停吞噬我的身体气血,让我的手不能自主复原,小麻烦而已。
就是怕你阿公老念叨这点,嫌麻烦,再说也不方便,其次在军中我自己一个人呆习惯了,
就自己寻思着在村里便找个废弃的屋子,自己捣鼓捣鼓
喏,你瞧。”
张正抬起下巴示意李羡看看自己的成果。
哈哈——
虽然整个院子尚未完成,但确实能看出很多地方用了心,李羡顿了顿,刚想把此行的目的跟张正叔说起,就听道耳边传来一句话,拳头慢慢攥紧。
“你爹的事情,我听太公说了...”
张正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话说出来,瞧了一眼发现李羡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接着说道:”小羡,你爹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是个大英雄!”
牙齿恨得痒痒,一股暴虐地杀意渐渐浮上眼底:“狗子的事情,我也从太公那里知道了,从未有人敢在皖西村闹事,李羡你做的不错,杀得好!”
张正伸手拍了拍李羡的肩膀:“你爹的事情,我托人去调查了,这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跑掉。”
听此一言,李羡沉思了一下,开口问道:“正叔,我知道我爹为了保护我而死,但具体是什么死因,我记不得。
在我的记忆里,只有那个蛮将带领军队冲进村子,策马过来用兵器把我打倒在地上,我爹跑上来保护我,我昏迷前就是这一幕。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爹已经死了,福伯也死了,毫无疑问我爹肯定是蛮人杀死的,但我昏迷的期间,究竟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村里所有长辈都不肯告诉我。”
李羡咬牙切齿,眼眶发红地盯着张正,语气极为不甘。
“叔,你能告诉我吗?”
张正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沉默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