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姘头没事,先把眼前这个老小子干了,渣鸟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小麻雀双翅震动,飞在半空中,点了点头。
这种事他们没少干,自然知道流程。
江鱼儿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随后嘴里又低声嘟囔了一句:
“要知道这个老小子的“食灵蛊”可是个好东西,放着眼前的宝物不取,可不是我江鱼儿的作风!”
他吹起了曲调空灵的口哨。
一步之下,脚底浮出淡薄的白雾,似幻似梦,整个人似乎模糊了一下,可定睛一看,人还是站在原地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
小麻雀盘旋一周后,落在歪脖子树的枝干上,用鸟啄清理着身上的羽毛,既然江鱼儿说老伴没事,那应该就是没事的吧?
当江鱼儿离去后,巨石旁那个高大的尸体似乎有了诡异的变化,面色竟慢慢恢复起红润来,只不过这点细微的变化并没有引起树上小麻雀的注意。
因为‘尸体’依旧没有呼吸,但……体内不为人知的变化正在悄然上演,心脏内似有一头鳞甲狰狞、龙瞳泛着血光的黑龙在肆意游动,大量的血炁从鳞甲的缝隙中汹涌而出,轰隆作响,顺着心房直流而下。
仿佛万物复苏般,体内干涸的河道被大量泛着点点金光的血液重新填满,骨髓也在血炁的滋补下重新开始造血,在“嘭嘭嘭”的声音中心脏再次强有力地跳动起来,恍如战鼓轰鸣。
但这一切种种变化,无人知晓,包括远处以‘水镜’时刻关注战况的三人。
火焰包围的战场上。
姬云熙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大量的气血、炁包括心神之力,全部被子蛊吞噬了一干二净,偏是如今他脸色惨白,神态上却依旧保持着暴怒的表情,看过去极为诡异、骇人。
吞食了大量营养的子蛊在微不可闻的碎裂声中,破卵而出。
新生的蛊虫一如新生的幼儿般。对周遭的事物保持了旺盛的好奇心,只不过它的表达方式却着实恐怖了些,时不时咬下一块肝脏、血肉吞到肚子里,然后在姬云熙的体内晃晃荡荡,最后似乎收到了某种命令一般,顺着血管往脑袋爬去。
体内的情况越来越槽糕,干涸的心湖发出致命的警铃,而姬云熙仅剩的清明如暴雨下的小船随时都有可能倾倒覆灭。
而另一边,道人感觉到了子蛊破卵而出的‘信号’,心神瞬间大定,也懒得再去折磨姬云熙,抬脚朝姬云熙走去。
一旦子蛊吃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