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畔如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
李羡伸出手指,轻点在她的眉心,一点赤焰在指尖隐没。
江畔身体里的气劲被灼热的赤焰烧掉源头,如起了连锁反应般,浑身上下被下的禁锢如蛛丝般被燃烧殆尽。
“嗯……”
身体里传来轻微的烧灼痛感,江畔忍不住轻哼一声,随后娇嫩的脸颊飞起一抹酡红。抬起眉眼看向夏知微,发现对方并没有看向她,心里也不知是庆幸还是恼怒。
她看了一眼陈清焰,美目里闪过复杂的神色,最后还是搀扶着她起身。
“事情是这样的……”江畔话刚起了个头,就被李羡打断。
“吴驿丞,看了半天的热闹,想出来了?”
李羡看着后院灶间的方向,那里漫天的火光此时已经逐渐黯淡下来,残火点点。嘴角似笑非笑,带着嘲弄。
他发现……这间驿站里的人,还真是有点意思。这位看似暮气的驿站官员竟然有一手极佳的隐匿技巧,此时主动地泄露气息让他知晓。
事实上早在李羡话刚说出口,一身朱红色官袍的吴泗阳便已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极为恭敬地朝着李羡拱手,语气带着歉意:
“禀二五百主,下官绝对不是故意藏着不出来,只是大人神威,短短数息的工夫就已将贼人伏法,下官就是看呆了!”
李羡看他的神色,不似作伪,冷硬的脸颊颔首,说道:“先回大堂吧。”
言罢,他提着夏知微当先走在最前面,江畔扶着陈清焰紧随其后。吴泗阳看着李羡,眼神复杂,右手掌虚握了几下,想来心中极不平静,最后连忙跟上。
……
驿站大堂,空气里充斥着粘稠的铁锈味,此时已经没有剧烈的喊杀声,地面上布满了残肢断骸,数十名兵卒手拎着麻袋,正清理着战场。
角落处只有几名汉子,如鹌鹑般瑟瑟发抖地蹲在角落里。
那小老儿跟几名驿站里的伙计全是灰头土脸的模样,只是目光中带着呆滞与恐惧。
方才掌柜的冲进来大喊走水,老陈第一时间就判定了事情的严重性。驿站,哪怕大晋的驿站是选择与本地的世家大族合作建立的,但它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它是一个军事机构,来往的军情机要都是通过它来传递的。
所以……那时未吐完的杀字,从嘴缝里吐了出来。
李羡手下的兵卒,近几个月来从未停止过厮杀,几月的剿匪,原野的几番大战,一直以来他们的神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