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土地从来不是问题。据说,家后面的那座小山峰都是他们家的,可惜不知为何被划入禁区,所以有也跟没有一样。
男孩把背后湿漉漉的柴火堆放在庭院柴草小山的一角,龇牙咧嘴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关节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怪响。他看了一眼右侧小屋还紧闭着的木门,自言自语了一声:“叔还没起。”
他放轻了步伐,轻轻推开了另一间竹舍的门,又开始忙碌起来。不一会袅袅的饭香自竹舍里飘出,引得站在门外树窝上醒来的鸟儿开始叽叽喳喳叫了起来。一轮亮丽的金日自树后缓缓升起,明媚的阳光驱散雨雾,在树下投下细碎明黄的光斑。
这是小镇最近难得的晴好天气。
男孩在庭院树下摆好木桌后又转身去拿餐具,两个瓷碗两双竹筷,就在男孩把早餐准备好的时候,右侧小屋的木门默契地发出一声清响。
门开了,阳光洒下,在一张眉目疏朗的脸。
那是一个坐着轮椅的中年男子,两鬓微霜,微仰着脸看着枝头的金日,眼睛半眯着,眼角拉出细长的皱纹,神情散淡。唯一亮眼的只有他的眉,极淡却又极直如剑。
“叔,吃饭啦。”男孩喊道。
“来了。”中年男子淡淡地应了一声,摇了轮椅到木桌旁。男孩等男子拿起筷子这才坐下。
桌面上的早餐还不错,弥漫着白雾与米香的白粥,金黄的煎蛋,一盘子青菜。但……大部分白粥是男子的,大部分青菜是男子的,全部鸡蛋都是男子的。属于男孩的只有半碗白粥和一条青菜。
男孩吃得极慢,每一口都吃得极仔细。而男人吃得很快,白粥、青菜很快见底,到男人停筷时男孩半碗粥还没喝完。
男子抬头看了一眼埋头仔细喝粥的男孩道:“你一会要去学堂试炼。”
他似是询问,语气却是肯定的。
“是的。”男孩抬起头,皱着眉:“叔,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去夫子那里学习?”
“你为什么要去夫子那里学习?”男子反问。
“因为我不明白,而您又不可以告诉我。而您也说过,夫子是知道最多的人。”男孩回道。
“因为夫子不会喜欢你。我告诉过你的。岛上很乱,我们和他们都不一样。”男子回道。
“但我想试试。”男孩喝完了最后一口粥,放下碗,眼神诚恳而明亮,“因为我真的很想知道。”
“去吧,你的事,你自己可以决定。”男子伸出手,很自然地为男孩拭去嘴角粘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