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姨闲得都把局摆成一朵花了。”
与姨的弈棋是最省体力的,只是伤肺......
一边竭力听棋的某瞎子默默捂住胸口。
他模糊中感觉姨的辨棋不仅仅只是依靠听力。
不然当他缓慢移动手臂,近乎无声的落棋时那嘴里把瓜子磕得噼啪响,还一个劲嫌弃他今天没洗完澡过来的姨是怎么随意落子就截住他棋路的?
可,不靠听力,那靠什么?
“叶子,说过多少次了,下棋要用心,你不用心怎么看得清棋路呢?”姨苦口婆心地说。
“姨,你能先把翘起来的脚放下去,嘴里的瓜子吐完再说这句话么?”叶明柯声音毫无感情地回答。
.......
“不过,就算叔的训练再变态。这数月苦练的成果还是有目共睹的!”
“看,叔不就愿意用我劈的柴火了吗?”
“再说,铛铛铛,看我蒙眼做烤蛇。”
蒙着眼睛的叶明柯说着说着突然从后面提起一条蛇来,惹得身边人一阵大叫。
他潇洒地挥刀,片刻后蒙着眼睛的他和重新围拢过来的乔乔、大白、陶尧就吃起了烤蛇。
当然,胆小的乔乔是不吃的,但不止有烤蛇,小小的火堆旁大家还带来了番薯、玉米和其他的肉类。
明黄的火光上渐渐飘起各种食物烤熟的香味,小小的火光外是撑开华盖遮住半边天空的大榕树,是响着虫鸣、亮着漫天繁星的美丽夏夜。
这是他们的仲夏夜之会。
每月十四的夜晚,像是要弥补十五月圆夜因习俗需要早睡失去的时光,十四晚上的小镇常常会变得比平时热闹,特别是在晴朗清爽的夏夜。
原本没有什么夜生活的小镇居民们也会走出家门,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唠嗑、吹牛、喝茶、赏月。
这也是明柯每个月难得的假期。
“明柯,你从前不是最害怕蛇吗?”吃着烤蛇的陶尧忍不住问。
“嗯哼,这就是我的修炼成果了。当你在蛇窝里和蛇睡了几天之后,你就什么都不怕的。”
表演完蒙眼切蛇的明柯已经解开蒙眼的黑布,看着火光的眼神却有点飘忽。
克服对蛇类的恐惧,就是他每天下午那最奇怪的训练带给他的。
在每次走到山脚下就会被莫名的气势震昏后,他有些明白山上的禁制是什么了。
除了那对身体恐怖的压力和对精神进行冲击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