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略,若想成名或是出仕,年轻时便应有所行动,为何中年还要搏入仕?
上一世的她,被浮华蔽了眼,很多人很多事,她都没在意。卢绍礼苦心经营,接近太子,不单为做一名谋士那么吧。
玉蕤沉默了好一会,越发觉得看不明白。
此时,大殿内一片沸腾,没人会注意她这边。玉蕤悄悄走出耳房,准备离开这。
“玉皎姑娘,请留步!”
太子回眸,正巧看见了她,从后撵上来,“玉皎姑娘,今日本宫怠慢了。姑娘素有才女之称,恰逢诗会,何不作诗一首,为诗会景上添花?”
无论才子才女都自诩不凡,尤其才女缺乏表现的机会,像这种重大场合,太子有心成全玉皎。
可她,不是玉皎!
作诗?作你个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玉蕤自觉后脊梁骨嗖嗖冒冷汗。
本姑娘江湖走得,青楼她也敢闯,暗夜与人拼命也行,……作诗?不会太难为了?她后悔,应该更早一些离开的。
玉蕤几乎要崩溃了。她此时是“玉皎”,若她一味推脱,不说出个三五六来,岂不是不给太子面子?若硬逼着作诗,就她肚里那点墨水,岂不给嫡小姐脸上抹黑?
况且,她是楼府的人,更不能失了国公府的气势!
“殿下吩咐,臣女不敢不从,”
玉蕤垂眸,不能不说,总要想折应对。她抬眸,很是谦恭,“文坛盛会,在座大学问家颇多,今日,应是学子们的主场,臣女怎敢在此狗尾续貂,惹得众人厌烦?”
“玉皎姑娘出口成章,我等闻名已久,……”
卢绍礼昂首,走过来接上话,“今日,见姑娘之风采,我等实为幸甚!若是,再能听姑娘之风雅,今日可就圆满了。”
这家伙真讨厌,顺着太子的心意说话的。
“……”玉蕤一脑门子的官司,不知该如何说。她抬眸,望一眼斐驰。
那人全当没看见似的,眼睛望着文华阁顶,不知在琢磨什么?
“各位先生,”玉蕤微笑着,“今日盛会,小女子瞻染各位的风采,各位词文并茂,但是令我钦佩。今日小女对各位诗文大家顶礼膜拜,如何敢在各位面前班门弄斧呢?”
“哎,无妨!”
谢令轲得了诗文卷第七名,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一高兴起来话,他的话就收不住。
“楼小姐的文采,鄙人早有听闻。据说,令很多男都不及。我等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