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蕤跟着他,将画像拿去呈给定国公。
定国公看过,掩卷叹息:“此女,是柏荃前夫人许氏的丫鬟秋水,不知道她何时改名为萧若水,也不知道她与你有何渊源?丫头,你实话实说,她对你咋样?”
“师父待我还好,”玉蕤小心翼翼回话。
温思纯是世子楼柏荃的续弦,许氏夫人是难产而亡,这许氏的丫鬟摇身一变,成为朱雀门的关门弟子,再后,便成了自己的师父?
萧若水说道的故人,既是许氏夫人,还是许家的人?
她这样恨我?是因为许家,还是楼家?
玉蕤心里一阵恍惚,可,他们名门望族,与她这一个孤女有何干系?除非……
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达脊背,她双目无神怅然若失,一个趔趄几乎栽倒于地。
“丫头,别慌!”
楼伯赟伸手扶住她,他声音如虹充满了力量,如定海神针般给了她力量。
“老夫早怀疑你是我楼氏的子孙,派人四处找证据,却苦苦寻觅未果,……如果不是你师父闯上门来,又恰好被老奎撞见,老夫还不能肯定你的身份。老天有眼,我楼氏子孙得以回归。”
“为何会如此?”
玉蕤喃喃说道,“从小,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被受歧视与白眼,……可不曾想,我既是定国公府的小姐,……我不是孤女?……是谁,谁操纵了这一切!”
楼玉蕤太震惊了!她是楼府的真小姐?上一世,她不曾了解,更不知晓,这太搞笑了也!
说什么好呢?造化弄人吗?
不,这一切,一定是人为!谁不想孙儿承欢膝下?谁愿意子孙流落在外?
这,都是针对楼府之人的诡计!
眼眶内充满了泪水,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愤慨,或是,兼而有之?
“丫头,你心里难过,你就哭出来吧,”楼伯赟抚着她的背,哽咽道,“老夫没尽到祖父的责任,老夫心,有愧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震惊归震惊,她收敛了浮躁与不安,慢慢冷静下来,她要搞清楚,是谁将她抱走的?是萧若水吗?当年,是怎么回事?
“蕤儿,来坐下,听祖父与你慢慢说,”
楼伯赟拉着她坐下,眼睛望着空中的某处,慢慢说起往事来,“当年,你亡母有孕回了荥阳娘家,回乡探亲遇流民作乱,耽误了回京的路程。半年后,许氏难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