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监督他学业,众人以为,楼国公定要这嫡长孙从文了。不想,楼霑一过十岁生日,楼国公亲自将孙子送至兖州军营!
楼府兵法传承,楼国公没得选!
舍得吗?不舍得!
楼蘅记得,父亲临走时,眼眶里全是泪,为了不让孙子看见,走得那个决然,且义无反顾!
楼蘅心里有个念头一闪。
父亲戎马一生,也向往这其乐融融,儿孙满堂的祥和。这样的天伦之乐,普通百姓觉得自然不过,对楼府说来,却是很稀罕。
将二百精兵交由楼霑训练,训练成保卫国公府的勇士。
楼蘅去兵部述职,接过右将军授印,却得知,朝廷虽委派他带兵,也指定了一名随军监军,兵部右侍郎段人学。
段人学可不是省心的人!
楼蘅记得,他可是看楼家不顺眼,一直喜欢拿楼府挑事的。楼蘅的心不由一颤,
随军监军?
为何设下这么个劳什子官职?监督,说得好听是监督,谁又是傻子?
楼蘅默默沉思良久,决定,让楼霑留在下,留在楼府。
楼霑可是不乐意,来找二叔评理,“二叔,大丈夫建功立业,正是霑儿历练的好机会,……您怎能撇下我自己去?”
“霑儿,你大了,你好好想想,”楼蘅睁大眼睛望着他,“你爹是边关守将,陛下令我率军去驰援,……朝廷的功勋都被我们楼家人挣到了?”
“二叔的意思,……”楼霑心内一沉,“二叔觉得,这回出兵很蹊跷?的确,虽说举贤不避亲,兵部也不缺将领,为何非得从兖州将咱们调回来?”
耳畔一阵阵轰鸣,楼霑的心很惊惶,“是,陛下……”
“休得胡言!”楼蘅一声断喝,“陛下对楼府多有恩泽,信任有加,我等身为臣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能,被人利用了,也可能……”
楼蘅停下不说了。说实话,眼前有一团迷雾,他怎么也看不透!
“这?……”楼霑望着二叔,更是不懂了。
楼霑一张脸有些绷不住,毕竟才十二岁,十二年的阅历,他还很难看透。
“二叔,放心不下这里,……你爷爷身边没人!”楼蘅拍拍侄儿的肩,语重心长,“霑儿,你可承担此重任吗?”
“二叔,……”
楼霑抬眸望着二叔,二叔眼神炯炯,是坚定的,是信任,更多的是鼓励。
“是,侄儿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