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东苑书房,父亲楼伯赟已经在等他。
“父亲,孩儿回来了!”楼蘅很轻声。
“哦,”
大儿子的过世,楼伯赟变得苍老许多,见到老二楼蘅回来,楼国公点点头。
“柏文,你,准备好了吗?”
“父亲,儿子带回一万多名精兵,随时可以出发,与燕国贼子决一死战。”楼蘅红着眼眶,双手捏拳,捏得咯咯作响。
心里一股冲天怒气,没地方撒!
“栢文听令!”楼伯赟很大声。
“末将在!”
“老夫给你二万精兵,加上你带回的一万人,一共三万兵马迅速赶往峡口关,”
楼伯赟双眸炯炯,声音铿锵有力,“命令你,镇守峡口关,不让燕军一兵一卒入关,你可否做到?”
“末将可行!”
“嗯。”
国公点点头,又道,“此去紧闭关口,不让燕军攻进来!无论对方如何叫阵,高挂免战牌,不许应战!”
“不应仗,难道要当缩头乌龟?”
“你,想出城与别人交战?”楼伯赟眉头一挑,“有把握应对十万大军?”
“这?……”
“既没有胜算,就不要轻易出战。”楼伯赟虎目含威,“你小子给我听好了,死死守住峡口关,等我大军与你汇合!否则,军法从事。”
“是!”父亲的话,楼蘅不敢不听。
楼蘅接了军令直接去了营房,连夜点齐三万人马朝峡口关进发。
楼蘅离开一品堂书房不久,玉蕤便赶来,求见祖父。
“丫头,你嫡母怎样了?”楼国公问。
“母亲已经好多了,”玉蕤回禀道,“玉皎陪她回房,喝了点水,已经睡下了。”
“你父亲常年戍守边关,你嫡母打理府中中馈,教育几个孩子成人,着实是不易的。”楼伯赟很感慨。
“孙女都看在眼里,”玉蕤点头,“后母难做,她……真的是不易。”
温氏温良娴淑,是个好妻子好儿媳好嫡母。儿子过去,对她打击很大,她如此伤悲,楼伯赟是没想到。
柏荃儿,终于有实心人相待,老国公心里好受了许多。
“丫头,明日出行,都准备好了吗?”楼伯赟问询道。
“孙女将所有物品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重要的物件,”玉蕤笃定地点头。她双眸凝起一泓清水,声音又柔和有清脆,很是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