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阳一噎。
“贼奴仆!”郝阳仗着是信平君的师爷,发了狠,朝这两名仆从一人扇了一个耳光。“下做的东西,敢误了大事!”
“大胆!他骂谁贼奴仆?”斜次里冲出另外几名黑衣人,大声嚷嚷道,“他不过一个师爷,胆敢骂咱这兄弟?揍他,让他涨涨记性!”
两名被骂的仆从心里本来就窝着火,被人这么一说,报复心就哄了起来。
“他一个文弱师爷,又有啥能耐?……不过是仗着信平君给他撑腰!”
“嗯,有啥了不起!”另一位不怕事大的点头,说道,“等咱们大将军得胜还朝,莫说区区一个师爷,就连他信平君还能得意几日?”
“对,该给他教训教训!”
宗家几位仆从一拥而上,擂起拳头打了郝师爷,只打得他哭爹叫娘!
郝师爷莫名其妙的,十分憋屈地,被人狠狠教训了一顿。
再一看郝师爷,头发凌乱,衣襟解开了,已是衣衫不整了。
他一个读书人,哪里受过这种屈辱?
万分悲痛,满满恨意从内心滋生……
郝阳真是没脸了,也不能走进人院子里去,那不得更受人嘲讽?
仗着有个宗大将军,尔等如此猖狂?
他日,宗翰若真的全胜而回,信平君侯这一脉,那还能有什么好?
郝阳也不进院,折转身就往回走。
廖木一见他这副尊容,惊讶不已,“师爷,你这是咋的啦?”
“君侯啊,君侯,”
师爷悲从心来,眼泪和着鼻涕往下流,“宗大人完全都不理会我,不仅不见,还让他那帮贼奴仆将我揍了一顿!”
“岂有此理!”
廖木肺都要气炸啦,简直怒不可遏。
自己的师爷,生生被人给揍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
宗大人,是生生打我的脸呐!
廖木气不过,“师爷,咱们这趟来,犯得着这么卖力气吗,搞不好就给人做嫁衣了!”
“君侯,您是啥意思……?”
“他不仁,我不义!”廖木眸子闪着恶狠狠的光芒,“圣上再爱惜这幼子,……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想必,圣上定是不能忍的!”
“君候,想的是……不是,”
师爷内心很凌乱,“联合狄戎一起攻打雍朝一事,就是搁浅吗?……君侯,这可是燕国版图向南扩张的一个大好时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