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问我如何?”玉蕤低眸默了默。
她恨不得立即将萧若水擒来问个清楚明白,威胁强迫利诱都试过了,萧若水死猪不怕开水烫,宁死也不会说,
抓来,又有何用?
“师兄在熙蕤堂做掌事,可有告知门内众人?”
“自然是禀告了师父,”柳云亭实话实说,“我原本下山来寻访你,若久无音讯,怕师父担心,前几日已传信给了师父,说明师妹的身份,以及为你生意留在京城一事。”
“师伯既知道,必定会告知师尊的,”玉蕤点头,“师尊知晓了,萧若水必然也知道了,知道我们师兄妹在一处。师兄若要回,需悄悄回,不然,萧若水定会悄悄溜走,……”
“萧……萧如水怎可能得知?”柳云亭以为,师父不是那搬弄是非之人。
“师尊很看重萧若水,或许,是被她收买了,”玉蕤眸光一闪,“师伯定会向师尊禀告,萧若水回去了,师尊一定会告诉她。”
“师妹,怎能如此说……”云亭脸上有愠色。
师尊,你也敢诋毁?
“不是师妹诬陷,”玉蕤低眸,想起以前的事,心绪颇难平静,“小时被师尊责罚,心里气不过偷偷溜进师尊房内,亲耳听到师尊与萧若水谈话,……”
她倚靠着长椅,灯光映照下,容色晶莹如玉,声音柔和,带着淡淡的哀婉与惆怅,水漾的凤眸内已凝结了一层水雾。
柳云亭不觉一怔,
她早早就知道,师父待她是有所图?
幼时的她定受到了伤害,内心的悲哀无人可诉,滔天的愤怒席卷了她,因而,她才变得怪谲、狂悖,对人充满攻击性?
羸弱瘦削的她,用自己的方式,来对抗不公。
小师妹明明是温婉可人的,在人前却是狂傲无状,柳云亭一直疑惑不已,直到今日,他才明白,她以这样的方式,来对抗伤害她的人。
哪怕是没有朋友,她以这样的方式,无声抗议着……
她不亲近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云亭师兄。
“小师妹,”柳云亭不知如何安慰她。
他的心深深被震撼到,不知用何词汇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他重重吸了一口气,“都是师兄的错,师兄没有保护好你!”
泪花从眼眶内流出,顺着脸庞上往下落……
“怎能怪师兄呢?”玉蕤凝白的玉手一抬,轻轻拭去那几颗不争气的泪珠,抬起泪痕依在的粉白俊脸,“那时,师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