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太子府?大统领真会说笑,你哪只眼睛看见,哪只耳朵听到了?”
玉蕤瞥了他一眼,颇为不以为然,“禁军将太子府围得铁桶似的,谁能避开重重守卫夜探太子府?大统领莫非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对本郡主产生了误会?”
她决定死扛到底。
反正,没被他捉住,又能耐我何?
“你?”
宁驰一噎。
她就是这样一副德行,就像本将上辈子欠了她万两黄金似的!
“本将没时间与你废话,”他凝寒的眸子眯起,“受太子殿下所托前来传话,郡主当以楼府为重,切莫涉险犯难了。”
玉蕤睇他一眼,心道,信他个鬼!
她挑了挑眉,斜睨道,“太子殿下所托?……殿下被禁足,别人进不去,大统领却有特权?”
她这样挑衅于他,宁驰心里颇为不悦。他受太子所托前来,才不要受这鸟气!更无意与她纠缠。
“本将好心相告,郡主好生斟酌吧,”宁驰紧锁眉头,眸光愈加冷,“话已带到,告辞!”
“哎,到了商号门前了,进屋喝一口茶水再走呀?”玉蕤脸上浮起笑意调侃他。
“多谢,本将有公务在身,”他在马上欠欠身,“告辞!”
不待她再说,他已策马而去。
他的背影越看越远,玉蕤心里陡然空落,站在那发呆。
柳云亭从熙蕤堂出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切,见当家姑娘不动,便轻声唤她,“师妹,……师妹怎么来了?”
“大师兄?”
玉蕤点点头,回过神来,“我来晚了,掌柜们都在不在?”
“早上,你不是派人过来,说今日入宫,暂时,你过不来么?”柳云亭走过来,撩起车帘扶她下马,“你若是忙,就不用这样急着赶来了!”
“嗯,本来是要去的,却被别的岔开了。”
具体的事,玉蕤不好说。她下了车,进了熙蕤堂正厅,“师兄,账上有多少利润,该结一部分钱款,还给翠鎏居钱庄了。与钱庄签约快一年了,也是该给他们结款了。这事,宜早不宜迟,免得给人造成拖欠账款的不良印象。”
今日,她来商号,惦记着要给钱庄的款项。
“师妹与那家钱庄签约十年,每年要还人两成利润,”柳云亭看过合约,已经了然于胸,“合约签得时间过长了,明年开始,咱们商号会有大盈利,拱手将二成利润让人?”
“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