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蕤轻轻从书房退出,转身,却看到楼霑。
他,不知何时来的。
楼霑正在向元宸呈报军情,“殿下,斥候们观察到对方军营中似有变化,二叔与我皆拿不定主意,特此回来请示。”
“少将军的意思,斐军可能不顾及百姓意欲不轨?”元宸脸色凝重,眸色渐渐变深。
“三弟,什么情况?”玉蕤一震,急急走过去。
“我们密切注意对方军队的情形,发现,斐军昨日军队换防密集,军营之间蠢蠢欲动……”楼霑秀眉蹙起,“敌军估摸着,要忍耐不住了。”
“皇城那边呢,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我已命令士卒加强戒备,盯紧皇城大小出入口,哪怕是一只蚊子也让它飞不出去。”楼霑道,“但是,看斐军……现在像是与皇城里的人有了联系?我们严防死守,他们的人怎能出去?”
玉蕤想起什么,急急问道,“有没有派人看守水系的出入口?液池水从外面引水穿宫而过,只要有一条独木舟,从内城顺流而下很容易的。”
“水系?”楼霑恍然大悟道,“那天,姐姐湖滨的独木舟,是从皇城内出来的?”
“对呀!”
“这个,我以为姐姐是恰巧遇到了祖父,然后,恰巧在独木舟里休息的呢。”楼霑猛击了手,后悔莫及,“照姐姐这么说,他……他们很有可能乘独木舟从液池逃出?”
玉蕤瞪大眼睛瞅着弟弟,“你别告诉我说,自己不知道液池水可通往宫外?”
“姐……”楼霑脖子一缩,很怕他姐会揍他。
玉蕤的拳头已扬在半空了,突然又停下来,“我打你有什么用?你若连这都不知道,这兵法可就白读了!”
“姐,三弟会尽量弥补的,……这就去皇宫探探底细,”楼霑觉得脸上很臊,抱头就要逃。
“回来!”
玉蕤一声呵斥,“祖父若醒来,何人向他禀报军情?”
“呃……我,我等着好了,”楼霑被姐姐训得没了脾气。
“妙妙,你别这样训他。”玉皎护着弟弟,“他毕竟才十三岁,你才半大的孩子,……妙妙,是不是太苛责于他……”
“就是,”楼霑嘴一撇,“还是玉皎姐心疼我。”
“你可是嫡长子!”玉蕤一点不让,丝毫没给他面子。“甘罗十二岁拜相,曹冲天赋秉异,自小就是神童,十三岁已不小了!”
“甘罗十二岁拜相不假,十三岁死于刀下